李程溪,字育和。
“如先生境界,我等逐利小道拍馬不及,焉敢受禮?”
“仙師、先生,均乃大義之人,就不要在此互相禮讓了,不若去涼亭淺談,權當休息?”
李員外不愧是商人出身,想得周到,讓肅然的場麵得以緩解。
“少俠,請!”
“先生,請!”
……
又一番客套暫且不提,牧南和李程溪淺說書院、暢想未來。
不覺間已如故交。
借由前世的教育方式,牧南的許多想法得到了李程溪的認可,連連頷首。
“先生,學生有一事不明。”
牧南說著祭出量天尺,遞給李程溪。
“學生手中之物喚作量天尺,與先生手中之物幾無二致,隻是不知該如何運用,不知先生可否解惑?”
李程溪把量天尺放在手裏,又對比著自己的戒尺。
“老朽所用之物,乃是懲戒的一種標準,因此稱戒尺。至於做了手柄,無非是掛在腰間方便罷了。”
“原是如此,學生見先生也拿著量天尺,以為先生知道其奧秘,是學生唐突了!”
李程溪不以為意,道:“老朽倒有些見解,少俠莫要當真。”
牧南恭敬道:“請先生賜教。”
“尺有規矩、標準、傳戒、說法之意,古文曾載尺度、尊重、智慧、吉祥之寓。”
李程溪見牧南似有所悟,接著說道:“少俠不妨試著按此方向參悟,或有所得。”
“參悟?”
牧南心神一凜,道:“學生牧南,謝先生傳道授業解惑之恩!”
“少俠莫要客氣,無非是猜測罷了。”
李程溪將量天尺遞還給他:“少俠若是有心,不若去鏡湖一觀,有汙穢之物擾人清淨。”
牧南不解:“先生乃是君子境,是何等汙穢敢惹先生安生?”
李程溪笑的坦**。
“說起來,這兩汙穢之物生前乃是老朽的學童,儒家沒有往生的手段,貿然鎮壓又不忍其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