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薑承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默默將自己的椅子往前麵拉了拉。
如果印象沒有出錯的話,上一次敢這樣對沈隨講話的人,早就進醫院裏麵了。
不過薑承幻想中的校霸暴躁並沒有正式上演,沈隨隻是看了一眼桑硯,隨口將口袋裏的糖果放在她桌上:“你低血糖?脾氣這麽暴躁。”
望著桌上的糖果,桑硯依舊保持著憤怒,瞪著眼睛一把抓起課桌上的糖果塞進口袋裏,早知道今天她就不給沈隨傳授養貓秘笈了,讓他被湯圓撓兩爪子。
當初硬是要成為沈隨的同桌,其實就是為了塞紙條的時候不引人注目。
望著她氣鼓鼓的臉頰,沈隨心中好笑,卻也沒說什麽。
他對照著桑硯課桌上的課本抽出了書。
這節是語文課,他秉承著一班的優良傳統,準備找習題集做。
不過在做習題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隨手將語文課本翻開,沈隨將手塞進桌肚裏開始翻找——這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
從上個月開始就有神秘人教他如何養貓,雖然目前還不知道神秘人到底是誰,可除了湯圓之外,那位神秘人便是沈隨最信任的人。
除去字跡醜得有點驚人之外,神秘人對緬因貓的了解程度也格外驚人,每次跟湯圓鬧了什麽別扭,隻要詢問神秘人就會得到解答,效果也還不錯。
久而久之,沈隨逐漸有點依賴神秘人。
兩人保持著每天傳一次紙條的頻率,地點為沈隨的桌肚,時間為大課間。
現在大課間已經過去,他卻沒有在桌肚裏找到神秘人寫來的紙條。
沈隨皺了皺眉,不信邪地將桌肚裏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然而結果讓他有些失望。
他偏頭望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桑硯:“你……”
話隻說了一半,他就將聲音收了回去。
開始他對神秘人的身份有些好奇,所以問過桑硯和前座的沈隨,究竟有誰靠近過他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