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硯長了這麽大,除了父母之外,第一次被人親。
出於條件反射,她忘記收了指甲,一爪子拍在男生的俊臉上,勾起三道血印。
沈隨:“……”
桑硯:“……”
她好像做錯事情了。
出於懲罰,她這兩天晚上都沒有蝦仁罐頭吃。
周一早上的時候,沈隨臉上的那個創可貼格外顯眼,來學校的時候,被眾人頻頻打量。
其中打量次數最多的人便是薑承,他一邊忙著跟同學交流春遊的趣事,一邊還要忙著用餘光去打量沈隨臉上的創可貼,差點將自己弄成斜眼。
最終還是好奇占據了上風,薑承在變成斜眼之前,將臉扭到了後排:“隨哥,你春遊沒去,不會就是為了打架吧?”
打架?
沈隨冷笑了一聲。
倒是深知真相的桑硯有些臉紅。
她撓了撓頭,歉意地往沈隨臉上瞟了一眼——印記不短,創可貼隻能遮個大概。
“什麽人能傷到我們隨哥的臉啊?”偏偏薑承在八卦麵前不要命,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沈隨黑著臉:“被貓撓的。”
明明上一秒還熱情似火,下一秒就翻臉無情。
他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不是養了一隻貓,而是養了一個祖宗,還是一個時時精分的祖宗,撓了他的第二天還敢擺出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呆萌樣,輕輕地舔著他臉頰旁邊的傷口,唧唧叫得又委屈又傷心。
嘖。
發現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貓崽子,沈隨忍不住嫌棄了一下自己。
而桑硯出於某種愧疚,今天對沈隨的態度格外良好,就連帶的雞蛋灌餅裏麵都多了一個蛋。
沈隨不明所以,倒也欣然接受,將其塞進桌肚裏,準備跑圈回來後吃。
當初由於跟十班打架,兩個班每天早讀課之前都要到操場上來跑圈,美名其曰為可以消耗一下他們過剩的精力,但其他班的班主任發現早上跑圈不僅可以消耗他們過剩的精力,還能消除他們的瞌睡蟲後,便紛紛下令讓他們班的同學也下來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