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的氣溫接連幾日維持在三十八九度,教室內開著空調依舊沉悶。
高三二班下午第一堂是語文課。
一半人搖晃著腦袋,昏昏欲睡,時稚九也不例外。
她耷拉著腦袋,眼神死死的盯著窗外,好困,困到連老師的聲音都快要聽不見了。
整個人恍若踩在雲端,輕飄飄的,感覺下一秒即將墜落。
突然,後背被人一戳,時稚九猛地一抖,挺直腰板。
隻見顧夕小心翼翼的從課桌左邊往前遞了一盒水果給她,上麵還粘著一張便簽紙【我婆婆給我和寧總送的,他一盒,我兩盒!嘻嘻嘻,吃嘛】
嗬,“婆婆”暴擊!傷害值10000...
“咳咳...”時稚九轉頭悄悄的張望了下右邊的語文老師。
還好,他站在後門,應該看不見她。
高三以後,班主任把位置調成單人座,時稚九和顧西成了最左邊靠窗的前後桌。
繼兩聲輕咳之後,“作案者時小姐”緩緩打開塑料盒,叉起一塊冰西瓜放進嘴裏,享受之際掏出顧夕的紙條,在背麵寫到【一個字,爽!】
【你和寧總準備考同一所大學嗎?】
寫完後沿拋物線精準的拋落到顧西的桌麵,眼不紅心不跳,完全無視語文老師的存在。
語文課的李老師是個上了年紀的男教師,古板卻不失雅韻,每次上課都專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時稚九和顧夕自然不怕老師會抓她們起來,索性聊了起來,兩人低垂的頭頂是靈動的紙團,每一次都是穩妥的飛躍。
【如果不能在一所大學,一定會在一個城市。他媽媽也希望我們倆能上一個大學,好相互照顧。】
時稚九簡單回她兩個字【羨慕】
【要不我讓任西寧把席修的QQ給你吧,反正聊著聊著也就認識了啊。】
【估計聊都不願意聊,那要怎麽熟悉】時稚九寫著寫著就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