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愈來愈深,黃鶯瑩累的已經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
顧夕也撐不住了,倒是許安然看上去精神充沛,靠在昏黃的燈光下看書,時稚九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有氣質的女生,溫婉有才氣,如果她是男生,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她和許安然輕輕道了一聲晚安,躺下了。
剛爬上來一絲睡意,就被外麵的動靜驚醒了,其實聲音不大,但時稚九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好,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馬醒來。
她起身的時候,許安然恰好放下書。
看來她也注意到了。
“發生什麽了?”
“不知道。”
許安然看書看得入迷,起先根本沒有注意到,隻是剛剛好像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去,這才驚動了她。
兩人挪了個位置坐到一起,沒有叫醒顧夕和黃鶯瑩。
哐當一聲,許安然一把抱住了時稚九,抱的緊緊的,全然不顧她滿手臂的雞皮疙瘩。
兩人依偎在一起好一會兒,時稚九戰戰兢兢的開口:“聲音好像是從那裏傳來的。”
她指了指男生帳篷的方向。
許安然:“是厲明哲的聲音!”
時稚九丟下手裏的東西往外衝,這會兒山裏的天已經漆黑一片,夜空像被潑了墨水一樣黑,不見半點星光。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帳篷裏,第一晚沒什麽人敢出來活動。
饒是兩人的帳篷隻有十米之遠,時稚九這一路仍然走得異常艱辛,一會兒被碎石塊絆倒,一會兒被刺草劃傷。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衝過去奮力的拍席修的帳篷。
洛陽不知道大晚上的會是誰。
問了好幾聲,她都沒應,隻顧著繼續拍。
洛陽拉開帳篷看見來人是時稚九,連忙想用身子擋住,但還是被她溜了進去。
席修躺在睡袋裏,人病懨懨的,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看見時稚九火急火燎的跪在自己身邊,他想坐起來卻被時稚九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