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餘笙在公司上班時,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眼皮也不斷的跳啊跳。
中午吃飯時,她給王昭岩打電話說:“我眼皮兒一直跳,不會出什麽事吧。”
王昭岩笑她:“你還信這個呢?別亂想,明天我們就回家謝罪去。”
餘笙原本是不信那些的,但一整天就是莫名煩躁不安,生理期也沒這麽亂過。
也許,母女連心,骨肉血親是真的會有感應,當餘笙被不好的感覺包裹時,其實,是命運向她伸出了魔抓,正掐向她的咽喉。
下午三點左右,餘笙接到警局的電話,對方沒作任何鋪墊,一下子將餘笙推進了萬丈深淵。
“餘笙小姐嗎?”
餘笙:“我是,請問你是?”
“你母親出車禍了,正在市第一人民醫院搶救,請速來!”
一個重心不穩,餘笙差點摔倒在地。
辦公室裏就她一個人,她想哭卻哭不出來,她想給王昭岩打電話,但又覺得不可以,媽媽不喜歡看到他。
對,打給哥哥。
餘笙邊往外跑邊撥通餘俊的電話,可是一直沒人接,她就不斷的打重複著撥。
餘笙早已買了車,但是這會兒她突然不敢開了。
“車禍”兩個字還在她耳邊縈繞。
坐上出租車的時候,餘俊的電話終於打通,“哥......”
一個字出口,人早已哭的不行,預感那麽強烈,預感那麽不好,餘笙覺得,她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餘俊大概也意識到有要緊的事情發生,他緊張道:“發生什麽事了?”
餘笙斷斷續續的表達完意思,“哥,你快去,快去,市第一醫院,媽,媽出車禍了......”
餘笙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進醫院又是怎樣找到急診手術室的,她最後的記憶是那不停閃爍的“手術中”三個血紅的字。
王昭岩是接到景頭兒的電話後趕去的,景頭兒告訴他,餘笙請假時的狀態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