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月
他的信漂洋過海的傳到了她手裏,那是分開後的第一個學期,夏暖彼時著實遇到了些困難苦楚。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群,還有陌生的口音。
媽媽的病在外婆去世後徹底爆發,她每天奔波於醫院裏,卻因為受不了護士的粗魯對待,而把媽媽接回了家裏。
可那年,她不滿十八歲,她也隻是個孩子。
瘋了的媽媽,落後的學業,嘲諷的話語,還有厭惡到了極致的人群。
午夜,夜深人靜。
那個時候,房子還不是現在的房子,是租住的小屋,外麵的雨滴滴答答,從窗戶外打進來,濕漉漉一片。
伴隨著隔壁媽媽的吼叫聲,夏暖在昏暗的燈光下,打開了那封帶著淡香的信封。
清秀的文字,似乎是練習了很多很多遍,才會一個鋼筆墨點都不染。
夏暖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也是那樣的文藝多彩。
想必是林爺爺教的,林晗去了美國之後,林爺爺就開始生病了,想到這裏,確實讓人感覺遺憾。
山高路遠,那時候的夏暖也不知道。
她隻是能從林晗的文字中感受到無助,孤單,還有思念。
淚水慢慢的落下來,少女的背影與眼前的重合,夏暖翻過身去,一封一封的拆開,回憶......
睡夢中,有人輕吻她的額頭,軟軟的,濕濕的,像是淚水,不是口水。
白皙的的手指打開那些散落的信念,客廳裏,他眸色迷離,看著那些似乎是有些年頭的東西。
十月二號
夏暖,你那裏天氣好嗎。我很討厭美國的天氣,身邊的小孩子也好煩,我想回家。
十月三號
夏暖,今天我去醫院了,那些護士醫生都好凶,他們都弄疼我了。你呢,你累不累,搬了新家一定很忙吧。
十月七號
夏暖,我今天換了個醫生,z國人,人很好,他對我很有耐心,我想,我會把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