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見到林臣,他的父母已經被監禁,他的事業也不如預想的那般順利。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鄭雅,你可以滾了。”林臣桃花眼動動,沒有任何的憐惜。
對於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她也犯不上憐惜。
鄭雅咬牙,忽然間卻笑了。
她說,林臣,你真的是很無情,但你也會有報應。
一切哪裏是以你為中心。
這句話,林臣眯眯眼,不做他想,林晗卻心裏有了數,看來打傷自己的主意,並不是鄭雅自作主張。
林臣沒有扮演著什麽角色,但是很顯然,有人扮演著。
女人狼狽的走了以後,就剩下兩個男人了,同樣的場景,像極了林晗剛回來的那年夏天。
那片金黃黃的向日葵,最終還是被父親砍掉了。
林家現在的後院裏,始終荒涼著。
“林晗,你開心嗎?我最終還是被你打敗了。可我一點也不覺得你贏了,因為,你隻是借了別人的手。”
林晗眼睛波瀾,卻依舊沒出聲。
林臣上前兩步,有些咄咄逼人,他不知道從哪裏掏了一把黑洞洞的槍,把槍口對準了毫無防備的林晗。
空氣凝滯,耳邊沒有了聲音。
林晗微微的歎氣,風吹起來他額前的劉海,隻聽到他清澈的嗓音。
“看來,我之前也認識你。”
“什麽?”
“可,還不至於要我死的地步吧。”林晗大眼睛明亮,伸出手指移開了槍口,“你,並不是真的想讓我死。”
一語中的,林臣當時就沒有了言語。
是啊,他說的對,自己是矛盾的,這矛盾也困擾了很多年。
他恨林晗,卻也......
可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是誰嗎?”林臣放下了槍,眯著眼睛打量。
若眼前的人不是林晗了,自己又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