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恢複意識,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她下意識的碰觸了一下頭上的繃帶,那股痛還是一陣陣的。
“你醒了?”眼前是安霖白擔心的臉,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嗯,醒了。”
周圍已經沒有了別人,她近距離的看著安霖白,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啊跳,像是條小魚拚命要跳出水麵似的。
少女情懷總是詩。
安霖白沒有注意到夏暖眼神裏的光亮,他十分自責今天發生的事情,即使她頭上的傷口不是他所為,但,他的確是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不,應該說林晗,是他們大院裏的孩子推卸不了的責任。
伸出手指,他碰觸了她的額頭,夏暖似乎被嚇到了,微微後退了一些。
“那個,我真的......”
咣當一聲,旁邊的書包被自己下意識的拽倒,她瞪著那雙大眼睛,眼看著他拉住了自己的手臂,傾身,那雙唇,碰觸到了她的臉頰。
那麽輕,像是羽毛拂過一般。
這是道歉?還是蓋章呢?
回家之後,夏媽媽看到她的模樣,著實嚇了一跳,她著急忙慌的扔下手裏的芹菜,帶著濃濃的芹菜香氣的手就抹在了她的臉上。
哎,這是親媽啊,親媽。
夏暖隻能這麽安慰自己。
因為頭上的傷口,夏暖已經在家裏呆了兩天了,這兩天,她幾乎是遊離狀態的,來來回回的回放著那天的畫麵。
可是,她也知道的,不能代表什麽。
周三那天,她背著小書包,光榮的上課了,那件白色的風衣染了顏色,怕是也回不到原來的潔白如初。
就如同她和林晗的緣分,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那條無路可尋的未來,時常讓人揪心。
市一中的高二年級一共分13個班,安霖白和夏暖在第七班,安霖白和夏暖共同的好友路淺在八班,哥們兒邱墨十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