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安霖白代表著全體高二年級學生進行升旗儀式,本來是很老土的儀式啊,可是大家都很期待。
肥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似乎就變了樣子,他總是這樣的整齊,連衣服的邊邊角角都弄的一個褶皺都沒有。
夏暖在下麵看著他,莫名的心裏有一股酸楚,求而不得渴望,不,應該說是像是吃了酸果子一樣,酸的心眼裏發澀。
昨天晚上,夏媽媽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安霖白的媽媽打來的,她其實也沒說什麽,但是夏媽媽卻從一開始的受寵若驚,到後來的神色黯淡。
放下電話,她跟自己說,“暖暖,你還是學生。”
她明白了,是的,少男少女之間的情愫並不可怕,那像是調和劑用來給自己的青春年少來一抹回憶。
可是,那要看對象是誰,她知道,安霖白的媽媽必定是很委婉的表達了什麽。
第一節課之前,安霖白收拾著書本,他黑眉微微的皺起來,然後下了很大的決心回過頭去,“哎,夏暖,晚上學校放電影,我們坐一起吧。”
夏暖抬頭,手中的鉛筆握得緊緊的,她有些不自然的回避了他的眼神,然後繼續低頭在白色的紙上演算著那道函數題。
她,才不要去。
安霖白難得的尷尬著,他什麽都沒說,默默的將身子轉了回去。
同桌問他,喂,你為什麽要跟夏暖坐一起,是她有意思?
安霖白笑笑,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後來,那道題的答案是什麽,夏暖已經不記得了,隻不過,那股從心底升上來的少女情懷,酸澀,隱蔽,帶著不可見人的自卑。
但,那些都已經過去。
有時候,我們在乎的並不是一件事情的對與錯,真與假,在乎的隻是你對我的態度,你對我的,哪怕一絲的誠懇。
路淺放學時過來找夏暖,她驚奇的發現,安霖白和夏暖之間已經隔了一層無形中的牆壁,他們牢牢的占據著一個角落,互相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