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霖白走了,夏暖疲憊的關上了門,空氣中是他身上的薄荷味道,讓人覺得有些不忍心,她想,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
外麵的雪花紛飛,安霖白裹著大衣,凍得發抖,可是他現在卻覺得十分清醒,因為夏暖最終還是繼續拒絕了自己。
為什麽,為什麽就這麽難呢。
出租車司機雪天裏艱難的行進,安霖白沒有手機,就算是想要人來接他都不可以,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竟然覺無所依。
活了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被拋棄的人孤寂感,那種恐懼,應該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比。
那個時候的夏暖呢,外婆和媽媽接連去世,爸爸不在身邊,她究竟是怎麽在這座城市裏生活下去的。
安霖白不敢去想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想起來就很失望,為什麽那個時候,自己沒有陪在她身邊。
如果那驕傲的自尊沒有那麽重要,如果自己陪著夏暖,是不是他們會依舊那麽好。
夏暖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放心,她邱墨打了電話,告訴了自己定的酒店號碼,“你至少聯係一下,然後來一趟吧。”
邱墨說知道了,其實他已經在h城了。
酒店裏,虛弱的男人躺在**,並沒有任何的表情,邱墨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也不會照顧女孩子,所以把路淺帶來了。
老實說,安霖白有什麽錯?
路淺盯著睡著的病號,也是滿心的愧疚,怎麽說呢,她覺得自己誤會安霖白了,但是,就算他不會對林晗做什麽,夏暖跟他也不會回去了。
知道安霖白有人照顧了,夏暖的心也放了下來,她關上燈睡覺,然後才看見手機裏那麽多的未接來電。
她猶豫了一下,看看已經十二點,默默的關上了手機。
林晗弟弟應該休息了吧,還是明天再聯係好了。
可是夏暖錯了,自從聽到了安霖白的聲音,林晗一直就不在狀態了,他不覺得夏暖應該跟他解釋什麽,可是無形之中,他胸口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