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的宿舍里,一盏台灯发出清冷的荧光,把室内的气氛渲染得十分忧伤。
舒芳一改往日的活泼开朗,坐在沙发上抹眼泪。铁子坐在她对面,不住地搓着手,一脸的着急和无奈。他们的谈话已经很久了,谁也说服不了谁。此时此刻,铁子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舒芳,只好重复他说过的话。
“我不能不回去,我家里需要有人照顾。”
舒芳抹了一把泪,也重复她说过的话:“你为啥非要回去?在城里照样可以照顾家。”
“在城里咋照顾?老人半夜有了病,谁送他们去医院?还有挑水磨面啥的,谁帮他们干?”
“多给老人一些钱,让他们雇人干。”
“这不是钱的事,儿女在身边老人心里才踏实。”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回去。”
铁子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我也跟你一块去你们家。”
“我记得你说过,你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城里人。”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愿意当一辈子农民。”
“你还说过,你不相信没有面包的爱情。”
“可我也说过,如果他突然变得身无分文,我也会不离不弃地跟他过日子。”
铁子抬眼看着舒芳,舒芳眼含怨嗔和泪光。他心里明白,舒芳这是感情用事。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农村的苦你不是不知道,你好不容易走进了城里,没有必要再回农村陪着我受苦。”
舒芳哭了。
铁子没有再安慰她。他让她尽情地去哭。他想,泪水也许会溶化她感情上的痛苦。他如果不是个男人,他一定会比舒芳哭得更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舒芳止住了哭声,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她站起身走到床边。铁子不知她要干什么,呆眼看着她。她一件一件脱掉衣服,最后把胸罩也摘掉了。铁子的目光直了,她美丽的胴体发出白瓷一样的亮光,一双挺拔的乳峰冲他微笑着。他觉着有一股口水要从嘴角涌出,慌忙咽下。
舒芳扑进他的怀中,一张俏丽如花的脸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摩蹭着,如同牛犊蹭痒,喃喃地说:“我要把我给你,要你永远记着我……”
铁子只觉得一团烈火在怀中熊熊燃烧,而且越燃越烈,就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也会被烧焚。他不能自己,紧紧抱住怀中这团美丽的烈火,愿和这团烈火一起燃烧,化为灰烬。
忽然,脑中有声音在猛喝:“别干傻事!”铁子打了个哆嗦,全身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了。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欲望,慢慢推开怀中美丽的烈火,拿过衣服给她披上,用少有的柔声说:“别这样……我不能害了你。”
舒芳怔怔地看着她:“你怎么害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他猛地想到了春玲,想到春玲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老天,这样痴情的女人怎么都让他遇上了!
舒芳眼含怨恨和愤怒,穿上衣服,拉开门跑了出去。夜风送来了她的哭泣声。
铁子全身猛地一激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已经做错了一次,让一位钟情于他的可爱姑娘离他而去。他不能一错再错了,不管将来怎样,此时此刻他应该答应舒芳,满足舒芳。
铁子追了出去,把舒芳拉回屋里。
“你不要碰我。”舒芳啜泣着,使着性子。铁子不管不顾,把她搂在怀里不住地亲吻,吻干了她脸上的泪花,吻开了她的笑颜。男儿的柔情把女人的怨恨溶化了,她喃喃地说:“你呀,让人又爱又恨……”
铁子把她抱上床,温柔地替她脱掉衣服。一个无与伦比的美丽胴体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双膝跪在**,一双大手象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轻轻地抚摸着那美丽的胴体,全身的热血沸腾着,却不知下来应该干什么。
舒芳醉酒似的躺在**,星眼微闭尽情地享受着他的爱抚。终于,她忍受不住了,呢喃地召唤:“快来吧,我要你……”
铁子从痴迷中惊醒过来,心头猛地又蹿起一股烈焰,勇猛地扑在那美丽的胴体上。那张床连同大地一起颤抖起来,舒芳最初还保持着女儿的矜持,忍不作声,到了**处她再也忍不住了,喊了起来。铁子一愣,停止了动作,问她怎么了。她呢喃道:“别停下……”
铁子明白了,更加勇猛地投入了战斗。他们一同把这场爱的战斗演绎得淋漓尽致。
爱的烈火渐渐熄灭了。铁子发现舒芳哭了,惊问道:“你咋了?”
“我不咋。”
“那你咋哭了?”
“你真傻,我是高兴。”舒芳笑得一脸灿烂,她如愿以偿了。
铁子放心了,替她拭去了挂在脸上的泪珠。
好半晌,舒芳抚摸着铁子结实的胸膛问道:“明日儿走?”
“嗯。”
“明日儿我就不去给你送行了……”
铁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使劲地点了一下头。有两颗泪珠从他眼角涌出,落在了舒芳的面颊上。舒芳泣声说:“你要记着我……”
“我会永远记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