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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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辛進了哈爾濱,一頭紮進“歡樂堂”。

“親愛的,你非要聽?”娜娜頭枕在盧辛的生滿黑毛的胸前,和枕著一個動物一樣。

“聽,我要聽你講。”盧辛說。

“我說出實情,你就再陪我兩周。”娜娜提出條件。

“好,兩周兩周。”

娜娜開始講從花膀子隊馱走她的那個男人,也可以說是盧辛放走的那個情敵——阿遼沙。

草甸子深處那個屯落中的那幹打壘土大院內,長著青草的牆壁透出濃濃堿土味,一種荒原特有氣味。

阿遼沙一次隨花膀子隊攻打響窯(有槍的大戶人家)時受了傷,部位叫人羞澀——挨近**的小腹處叫土洋炮炸掉塊雞蛋大小塊肉,從馬上掉下來後就暈過去。

胡匪受了傷一般都不敢公開到醫院治療,怕被官府發覺。養傷要到活窯(與胡匪勾結、暗中來往的大戶人家)。胡匪把阿遼沙抬到牧主全虎家,請鄉醫紮痼(治療)。

阿遼沙養傷的日子從春天開始,那個瘦猴般的鄉醫叫他感到不快,天天用他細長、幹硬的手把脈,他就想狠狠揍他一頓。

幹打壘土屋一扇花格窗正對著廂房的較大窗戶。白襯衫下裸出肩膀的那女人出現,準確說他發現她,正是某日黃昏,玫瑰色夕陽把她托襯得嫵媚。她大約二十五六歲年紀,烏黑的眼睛,白皙皙的皮膚,素花裙子在胸前變了形,被圓鼓的東西凸起。

“真漂亮!”阿遼沙咽口唾沫。他發現娜娜時娜娜也發現了他。隔窗相望的日子什麽時候開始到什麽時候結束,沒人去記它。

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發生了一件天助人意的事:雷公的利劍齊刷刷地削掉馬圈柵欄門的木樁,炸群後的馬四下逃散,全虎家的男性公民除不能騎馬的孩子外,都外出找馬。

獨居一屋的阿遼沙通過院內的嘈雜聲判定發生了什麽事,基本複原傷口的他完全可以加入找馬的行列,他沒有去的原因就是閃電中看見窗戶前佇立個熟悉的婷婷玉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