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到了地方。”一個電話從泰國打來。
龍寶潤在總經理室裏接電話,半個身子沉浸在日光中,陽光很充足,雖不是直射,透過百葉窗疏散光柔和而溫暖,像跟一個女人親近。
“一切都好吧?”他問。
“我雇用一個泰國女孩做保姆,她像花汁浸染的粽子。”
“好像是一道小吃。”
“是,她的歌唱的好,我學會幾句。”
“唱給我聽聽。”
溫暖清唱道:
剃度吧,好小夥!
剃度佛門結緣分。
勤拜佛像常年經,多多積德多行善。
兩個人輕鬆通著話,通話半個小時後,溫暖說句極曖昧的話:“我每晚為你鋪床,挨著你睡。”
“想我了吧?”
“昨晚夢見了你。”她說。
“我們在幹什麽?”
“你坐在沙發上,我站著……跟從前一樣。”
龍寶潤身體某部位猛然膨脹。她的話就是教唆,如看一段黃色錄像。他需要控製。
“你沒刮胡子,好紮。”
他下意思地摸一下下巴頦,胡須今早刮的,很光滑。
“唉,別墅太靜啦。”
龍寶潤想像得出來,偌大的別墅,離山很近,夜間除了聽到潺潺溪水流淌聲和無名小鳥啁啾,她一人呆在空落落大房子裏,自然感到孤獨寂寞。
“你什麽時候過來呀?”她渴望道。
“短時期去不了。”
“不然我回去吧?”她的話是真是假,無法判定。
“不成,警察來找你……”龍寶潤說了這邊的情況,“他們可能去泰國找你,盡量深居簡出少露麵。”
“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什麽?”
“警察……”
“恐怕得些時候,三兒,沒我的話……別哭啊!”
“想你啊!”
給自己口中羔羊想念,是怎樣一種感覺。成就、驕傲……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