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便裝的陶奎元走進四平街鸞鳳堂老鴇子臥室。
“喲,二姐夫。”欒淑月眼睛都笑了,說。
“你沒想我?”
“我光想你,你不想我也白搭。”欒淑月打諢道。
“我這不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欒淑月目光涉過陶奎元的肩頭,尋找什麽人。
“別惦心,他沒來。我在四平街開個會,順便來看看你。”陶奎元笑著說,“我這隻蘿卜頂不了他的坑兒?”
“呲!二姐夫不是來看我吧?”老鴇子欒淑月扒查(挖苦)說,“天底下哪有重情重義的男人呢。”
“瞧瞧你小心眼不是?八矬子的確有事,想你呀,望眼欲穿。”
“是忘,忘到耳前脖後去啦。”欒淑月譏道。
“不過,五天散會後他來接我,你倆還有重溫舊夢的機會。人吧就有點怪,啊你說這八矬子語不驚人貌不壓眾,五短身材,竟有人相中他。”
“他肯定有一個地方比你強。”欒淑月說。
“蘿卜……”陶奎元借題發揮道,“那我還真猜著了,一定是那個那個比我厲害。”
“就算是吧。”欒淑月覺得鬧夠了,說,“二姐夫我去你那兒開……”
開妓院,陶奎元早給她安排妥當,租下日本人黑田棉麻株式會社的原辦公樓,二層漂亮的小黃樓,連妓院的名字他都給想好。
“哦,叫什麽?”
“佳麗堂。”
“佳麗堂?”
“皇帝後宮三千佳麗,咱有十佳麗……”陶奎元為此名字找出處。
“我得開始準備挪窩……”欒淑月滿意他的安排,心急起來。
“別急,黑田的樓明年春天能騰出來……怎麽樣,本姐夫辦事吧。”陶奎元色迷迷的眼睛,盯著老鴇子臥室裏一件女人貼身衣物。
“感情,沒看給誰辦事兒?”
“別老用嘴拱我啦。”陶奎元說,言外之意來點實惠的,他要的實惠她心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