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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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向東四個小時後被人殺死,六小時後刑警來逮他,此時這些他都不知道。設想一下,一個人事先知曉自己將被抓被殺,總該有些什麽打算和想法。

他在死前也沒因為不知道即將發生這些而安靜,李玉芳來足療館告訴他窮大手和小六子被抓,隱秘的事件給撕開一道口子,警察順著這口子進來是早晚的事。

“手軟啦!”曹向東悔恨不已。之前,有人提醒過他,應消滅痕跡──滅口,遲遲沒動手不是因為善良而是大意,小覷了警方破案速度。清除掉窮大手、小六子,將一切推到他們身上,死無對證,“晚三春(極點)啦!”

形勢不可逆轉,眼睜睜等著警察來抓嗎?李玉芳也沒說怎麽辦,她似乎要讓自己想章程,坐以待斃不行,一時想不出穩妥辦法。

“大曹,你回來沒有?”賈明哲電話裏問。

“我回來了老板。”曹向東說。

“你麻溜到我家來。”

半小時前兩名警察──明天罡和翁力登門,那時別墅區灑滿陽光,秋天的陽光沉甸而溫暖,談話在樓頂花園進行,**已盛開。

“賈總,不好意思打擾你。”是熟人了,這樣說顯得客氣,明天罡道,“有一件事想了解一下。”

“請講。”賈明哲說。

“事先您參加了您的手術方案製定嗎?”刑警問。

“沒有,徐院長他們定好了方案,拿給我征求意見,我是個病人,一切聽從醫生的安排。”賈明哲說。

“您說的他們,都是誰呢?”刑警問。

“徐院長和我的家人。”賈明哲答。

“家人?”

“哦,我愛人他們。”

刑警弄清賈明哲指的家人範圍,妻子李玉芳,還包括他的辦公室的主任曹向東,他視他為家人。

“賈總,他們對沒對你講供體的來源?”明天罡問。

“說過,”賈明哲答時下意識地摸下肝區,“法院執行的犯人捐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