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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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皮樂山歪躺在沙發上看見是許菡的手機號沒接,第二次響摁掉,再響,曾琅在一旁說,“可能是有什麽急事,接接又怎麽了?”皮樂山不耐煩地摁下接聽鍵說,“她能有什麽急事,還不是查哨!”

可電話剛接通不到三秒,皮樂山已經從**蹦到地上,手機夾在下巴底下,從地上將零散的衣服穿到身上,打開房門後總算記起回頭跟曾琅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

曾琅斜眼看身邊沙發凹下一小坑,摸上去還有熱氣,轉眼間這人不知奔哪去了。她從沙發下麵掏出一盒煙,點上,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自嘲地笑了笑。以前和那個老港商分手是不願意像一隻小動物被人圈養,那時還拚命地工作,現在卻真的像一個被包養的小三,成天呆在房裏,無所事事,等待著不定時的臨幸,難道這就是她追求的愛情和歸宿?這些天她想了很多,拔開歡欲這層薄紗,其實皮樂山什麽都給不了她,他不能給她婚姻,不能給她地位,甚至經濟上也不能讓她滿足。在他心目中第一重要的是事業,第二是兒子,她排到第幾?什麽東西都需要待價而沽,但千萬不能錯失最佳的沽清時機,也許她應該和皮樂山攤牌了。

皮樂山趕到醫院,許菡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抹淚,楊信和兩個穿警服的人站在一旁勸說著什麽。皮樂山的心跳上嗓子眼,衝過去問,“森林怎麽樣了?”許菡見了皮樂山一頭栽進他懷裏,哭得更歡了。

楊信說,“森林現在手術室裏縫針,眼角和頭皮大概都得縫上幾針,不過沒太大的問題,B超做了,內髒基本沒傷著,主要還是外傷,輕微腦震**,鼻梁骨折了,右手肘脫臼。”

皮樂山說,“什麽人幹的,下手這麽狠?”楊信說,“剛才問了森林幾句,他說是糾纏他女朋友的一夥流氓幹的。”皮樂山蹙緊眉頭,“他女朋友?這小子,遲早要死在這事上,你說這麽屁大一個孩子談什麽朋友,氣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