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裳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淹沒了,她隻想開懷大笑,淚水卻缺堤般流淌。
早朝結束後,太後留住了左垂相。
太後召左承相偏殿商議內宮事務。
太後怨艾悲切痛心地望著左垂相,啃歎道:“審卿,你不覺得我們之間變得陌生了嗎?”
審食其預感不妙,仍汕笑道:“娥殉,你別誤會。一來你貴體欠安,我想讓你好好靜養,早日康複。隻是我若在你身邊,我便會忍耐不住,愛你反倒害了你啊!二來,這幾日垂相府垂確實有許多事務,右垂相一直拖住我商議綱條,我也實在跑不脫呀!”
“果真是右垂相拉住你嗎?”太後苦笑著搖搖頭:“食其,你不老實!”
“我說的是實話呀,我可對天發誓……”審食其硬撐著舉起右手掌要盟誓。
“我勸你不要動不動就起誓,真要應驗了怎麽辦?”太後不無譏諷地膘了他一眼:“大丈夫敢做敢當,紅裳已全部告訴我了!”
審食其的心噢地往下墜,硬硬頭皮拱手道:“娥,娥殉,別聽那小蹄子瞎吹,我隻是跟她逢場作戲,解解悶的。你替我想想看,你身體有病,家中又供了個醜婆娘,你叫我怎麽辦?你若為這事生氣,我以後不碰她就是了。”
太後冷笑道:“你真的舍得麽?人家已懷了你的孩子,哀家原還想把她送給你做妾,你不要就罷了!”
“我要,我要!”審食其喜出望外,再也控製不住情緒,衝上去捉住太後雙肩,顫聲道:“娥殉,你真是女中丈夫,雅量高致啊!我審某此生能得遇你這樣的紅顏知己,真是祖宗積德,三生有幸!”
太後望著他欣喜若狂的樣子,心在淌血。
審食其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含情脈脈地望著太後,壓低了聲音道:“娥殉,今晚我到長樂宮來,一定來,你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