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陽光是男人

七、最要緊的是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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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四輩兒不理睬福妮兒,可他妹子劉棉鈴跟福妮兒是一對挺要好的伴兒。

棉鈴聽到哥哥在外邊兒和福妮兒的說話聲,就悄悄躲開沒露麵。可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兒,過來一瞧,哥哥不知哪兒去了,隻撇下福妮兒在堂屋裏悄悄抹眼淚兒。

“咦,你這是咋啦?是——俺哥欺負你啦?”劉棉鈴心裏起了疑心。

“沒,沒欺負俺。”

“晤。那是他——”

“是他,他欺負俺啦——”

福妮兒委屈地放聲哭起來,她用手絹去擦眼淚,將那些綠豆切糕的碎塊塊抖了一地。棉鈴瞧了瞧,忽然抿嘴兒笑了。

“咦,懲好的切糕昨弄碎了!你這是給我帶哩還是給俺哥帶哩?,

“去,去你哩!”福妮兒想笑,卻仍舊是一副哭相。一肚子委屈,她全倒給了劉棉鈴。

棉鈴聽了,跺著腳罵她哥。她勸福妮兒先回家,買種雞的事,包在自己身上了。

等福妮兒一走,棉鈴就去找大桐。大桐也覺得四輩兒這侶事做得欠妥當。趕巧明天要把“拐子馬”家新孵的兩千多隻雞娃裝車運走,倆人一商量,索性今晚去把福妮兒要買的二百五十隻雞娃先取出來,送到她家去。

耿撅頭見閨女賣雞回來卻沒買回新雞,且臉色又灰灰的不大好看,心中就疑疑惑惑地有些納悶。忽聽院子裏一陣響動,出來一瞧,竟然是四輩兒的妹子和大桐親自來送雞,心中大為感動。

“咦,咦!這是咋哩,說一聲俺自已去拉,還讓你們送一回!

“嚕,大伯,別說這。要說哩,還是俺哥四輩兒……”

“晤,俺知道是四輩兒讓送的。俺領情,俺領情。回去說一聲,謝謝你哥啦!”耿撅頭臉上兒分慚愧,幾分感動。劉棉鈴也不好再說啥,和福妮兒卿卿咕咕地說笑一陣,就走了。

那一晚上,耿撅頭喜氣洋洋地點著燈,去看了好兒回雞,越瞧越覺得這妖精雞果然長得身姿不凡。 自己家裏的小雞場有了它們,定然會有新起色。想到此,高興得他一夜裏沒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