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囚徒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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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楔子

早在慶祝長征四十周年的時候,我就聽說民間流傳著一部“誣蔑長征,攻擊毛澤東”的小說。但沒有想到書的作者就是我敬愛的母親;更不會料到這部小說又將由我編輯,借以紀念我長眠地下的母親,謳歌舉世聞名的長征。我望著麵前厚厚一摞變了色的稿紙母親那慈祥、倔強的形象又顯現存腦海中,而且畫麵是那樣清噺,漸漸地化做一尊大理石雕像,聳立在我的心中。我輕輕地擦去盈眶的淚水,忍住內心極大的悲慟,無比恭敬地翻開這部稿子。

扉頁的上端,用蒼勁有力的草書寫著這樣幾個字,

這不是小說——留給孩子們的遺書!

扉頁的中部,密密麻麻地寫著這樣一段文字:

“在漫長的監督勞改中,是民族災難的苦水洗滌了我的雙眼,也喚醒了我的靈魂。旋即一個不小的問號出現在眼前一在我艱苦奮鬥的曆程中,曾經有過幾次迫月的流逝,這個問號漸漸拉。

長征是壯麗的,參加長征的人是英豪。然而,後人有誰知道這英豪的隊伍中還有“囚徒”?有誰還能從這些“囚徒”慘遭迫害的血泊中,醒悟出更深刻的道理?恐怕隻有上帝才知道了!”我曾數次做“過囚徒”,願為長征中的“囚徒”偷偷立傳,哪怕再戴上一頂利用小說反黨的帽子也怕書的名字叫:“女囚徒”我的雙眼又濕潤了,但我的理智戰勝了感情,慢慢地揭汗了這千斤重的扉頁:

有人說,美是爭豔鬥奇的百花,人是追花奪蜜的蜂蝶。這話道出了一個真理:人是熱愛美、追求美的。

美,是多種多樣的。大自然的美,是上蒼恩賜的藝苑奇範的美,是藝術家創造的;理想的美,是革命誌士追求來的”

火,能驅散冰天的寒冷光,能衝破沉沉的黑暗。尋求溫暖的人,期望得到火追求黎明的人,希冀看見光。為了追求火和光,人們創造了形狀迥異、大小不一的燈。我國人民為什麽最喜歡龍燈呢?難道神州大地真的是太寒冷、太黑暗了嗎?”龍燈是中華民族理想追求的象征。但是,誰曾見過這樣大現的龍燈呢?夜,黑得賽過了鍋底,對麵看不淸人又低又厚,象鉛塊似地重壓著山川大地。猝然之間,奇跡出現了,遠天飛起了一條火龍,上接著天,下連著地蜿蜒迂回,飛舞。起風了,火龍順著風勢升起,火光時高時低,遠遠望去,象是火龍狂舞。下雨了,火龍宛如鑽雲霧之中,火光時隱時現,時暗時明,變幻神奇,火龍越飛越高,象是一條掛在天上的火舌飄帶,在萬裏夜空中起舞,向著黑暗的大地撒播著火種。這擎火龍的處咢萬能的神,是被迫退出中央蘇區,進行組成這條巨大火龍的是無數的火把,把圓圓的幹竹破成幾片,合在一起再這樣既不怕風吹,又很耐燃,一個班程如果打土豪搞到一桶,兩捅洋油,他們就用較大的竹筒,在上麵打個洞,然後裏麵灌上洋油,一個班有個也就夠了。還有一種是鬆明燈,這是山區老鄉常用的。團部通信班、營部、連部都有兩三個馬燈,過山隘、橋梁,就把馬燈集中起來,給部隊照明。雨夜翻越高山,氣氛迥然不同。從下往上看,火把、燈光紝蜿蜓曲折,似上雲霄;往下看,盤盤彎彎,仿佛是纏住大山的一條火龍,不停地遊動著。一會兒,某一段火兌隱沒了,那是他們走進了密密的樹林裏。過了,一會兒,那火先從暗處鈷了出來,這是他們走出密林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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