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囚徒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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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剛剛從四方麵軍的同誌那兒問來的,絕對可靠。”張華男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但痛苦的心情反而更加重了。他為了從這情感中解脫出來,匆忙轉身離去了。他步履沉重地走了幾步,聽到了背後傳來的熟悉的抽泣聲,他是為了淨化自己的心靈呢?還是為了同情啜泣的姚秀芝?他不清楚!他下意識地收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低沉地說:“秀芝同誌!請你忘記過去的我吧,也希望你記住今天的我,如果我還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那就怪我是真誠地愛你吧!說完,他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了。”姚秀芝聽說丈夫李奇偉還活著,她怎麽能相信是真的呢,這正如一個常年被定為反革命的人,突然聽說無罪釋放,怎麽也不敢相信一樣。後來,她失聲地哭了,似乎通過這哭聲,把分別後的思念、痛苦、委屈、怨恨”一古腦兒傾倒給李奇偉!因此,她越哭越傷心,越傷心就越想哭。”不知逝去了多少靜靜的夜時,霍大姐十分困眨地來換崗了,她一聽姚秀芝的哭聲,驚得困神不翼而飛,踉踉蹌蹌地趕到了近前,一麵搖晃著姚秀芝的身子,一麵焦急地問:

“秀芝,秀芝!你為什麽哭啊?”姚秀芝一見是霍大姐,抽泣地說了一句“奇偉他還活著。”說著一頭紮進了霍大姐的懷抱,失聲痛哭起來。”霍大姐愛撫地摸著姚秀芝被露水打濕的頭發,長長地歎口氣,暗自說:

“這台戲可怎麽往下唱喲!”正當姚秀芝和張華男這台戲不知該如何往下唱的時候,苦妹子和歐陽瓊的戲已經到了唱不下去的地步。

歐陽瓊回到紅軍劇團以後,不是爬山,就是涉水,部隊一天天減員,戰爭卻越來越是頻繁,天天在荒漠的少數民族地區中鑽來鑽去,他那所餘不多的革命熱情漸漸地耗掉了。他經常愁得一籌莫展,當著苦妹子的麵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