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定海之死,從那以後就沒了下文,對吧?”闞文哲問羅琛。
“我是沒再聽到任何進展,隻知道錢妍是防衛過當但是有自首行為,被從輕發落了。”
三個月後,羅琛拿到了畢業文憑,也得到了農林大學的職位。劉凱被警察帶走調查,雖然洗清了和殺人有關的嫌疑,但背了處分,差點畢不了業。夏日來臨,同學們各奔東西,從此沒人再提起於定海的事。
“我看到的是你的同學。”應佳妮回想起在招待所的一幕。
“對不起,我和劉凱騙了你們。”羅琛致歉,“房卡是他黑入招待所係統,自己做的。”
“羅老師,你怎麽能這樣呢?”肖夢傑生氣,“差點害死佳妮。”
“真是對不起。”羅琛擦汗,“我聽說佳妮可以看到過去發生的一些命案中的線索,就想著能不能讓她幫我們看看。於定海被殺快兩年了,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所裏三令五申不能說出去,劉凱他……唉!”顧依珩苦悶,“你們好歹跟我說一聲啊!就這麽把學生們拉去招待所,太不像話了。”
“我真的沒想到會出事。”羅琛快哭了。
“佳妮你看到什麽了?”闞文哲覺得再譴責羅琛也沒什麽意義了。
“倒在地上的人,不鏽鋼保溫瓶,哦,應該是羅老師提到的大號不鏽鋼保溫杯。”應佳妮回憶,“地上很多人造花,玻璃花瓶,就是凶器唄。還有……到處是血。哦,對了,毛巾,他手裏攥著一條沾滿血的毛巾。”
“佳妮看到的應該是於定海遇害後。”顧依珩想了想,“如果是凶手的記憶,那說明這個人就在學校的教職工和學生之中。AI係統是前年秋天上線的。”
“那嫌疑人的範圍可太大了。”羅琛小聲說。
“錢妍離開時,於定海活著,但是在昏迷狀態。”闞文哲思索,“所以她認為自己殺人了。在她離開後,於定海應該清醒過一段時間。一條浸了血的毛巾說明於定海或者是其他什麽人曾經幫他用毛巾捂著傷口。”他問在場的諸位,“咱們換個角度,如果你們是於定海。你被人打了頭,清醒過來之後會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