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丹走進辦公室,憤怒地把帽子摘下來扔在桌子上,喊道:“無恥!”
武明訓剛好走進來,看見江一丹:“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江一丹生氣地說:“那個王冬,簡直就是個混混,弄虛作假,爭名奪利,虛偽,虛榮!”
“怎麽了,這又是怎麽了?一口氣給人貼那麽多標簽?你又憤世嫉俗了!”
“賀誌梅那個手術,打開了,一看做不了,既不通知丁院長,也不通知鍾立行,就打算停止,要不是鍾立行,那個病人就完了!”
武明訓一聽,非常震驚:“你說什麽?手術是立行做的?”
“當然,是我——打電話給丁院長,讓他帶著立行一塊兒來的,最後還是立行上的手。”
武明訓生氣地說:“這個王冬!這樣就太過分了,我去找他談談!”
“你去找他談,怎麽談?他剛才還跟我說,要約我聯合寫論文,這樣的人,真是不可思議!”
“那,這?”
“什麽那、這的,我要讓鍾立行寫論文,絕對不允許這種人在醫院裏得逞!”
武明訓趕緊勸道:“算了吧,他,論文不是還沒寫嗎?你拿什麽說他?”
鍾立行手裏拿著單子走過來,看見武明訓和江一丹,停下來。
武明訓說:“立行,江一丹跟我說,賀誌梅的手術是你做的?”
鍾立行怔了一下:“啊,不是,是大家一起做的!”
江一丹一下火了:“立行,你怎麽回事,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
鍾立行愣住了。
江一丹憤怒地說:“那個王冬剛才找我,說賀誌梅那個手術,他要寫論文,要拉我一塊兒寫!”
鍾立行看著江一丹,笑笑:“他想寫就寫吧,寫論文是好事。”
江一丹火了:“立行,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怎麽一點個性也沒有?這種事,怎麽能讓?這是原則問題!手術是你做的,就算是寫論文,至少也應該大家一塊兒寫,集體協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