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不少血。”
“他沒什麽大礙吧?”蘇茜的臉上滿是淚水。
查克一整天都處在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狀態當中,但即使是他醒來的時候也幾乎認不出我們是誰。在把他帶回大樓以後,我們就讓他躺在查克和蘇茜臥室的**。
“我想他沒有什麽大問題,”帕梅拉一邊在測試他的脈搏,一邊回答說,“他的心跳很強,很有規律,這是好的征兆。他需要睡眠和大量的**……”說到這裏,她猶豫了起來。
“你想說什麽?”我問道。
“他需要盡可能地多吃些東西。”一時間沒人說話了。
“謝謝你,帕梅拉,我們會盡量讓他多吃的。”我最終嘣出來這樣一句回答。
讓蘇茜照看著查克,我陪著帕梅拉走出了公寓,走過了大廳盡頭我們建立的屏障。
走廊一整天都空著。在過去的三天裏,因為大家都知道了食物供應的嚴峻現狀,所以每個人早上都要離開公寓,去某個救濟站排隊等候食物和水的發放。紅十字會每天分發給每人一個食品包,大約剛剛能保證一個人一天的熱量需要。經過三天以後,我們樓裏的其他人——走廊裏的,羅利公寓裏的和理查德公寓裏的那些人——都有了他們的供應,他們每個人的口糧基本可以維持一個人的生命,而我們的口糧卻幾乎耗盡了。
情況轉變得有多快啊!
蘇茜正在用碎米做晚飯,這幾乎就是我們剩下的最後一份口糧了。在查克明確表示我們不打算與他們分享之後,樓裏的其他人也就不再有分享食物的心情了。
我們原本寄希望於找到我們藏在外麵的食物,但在昨天的混戰中,我們失去了以前掩藏的食物。我們這一群人忙著照顧孩子、護理查克,文斯致力於運行網狀網絡,托尼處理安全事務,來回奔忙,沒有人能空出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去排隊領取食物,或找到我們的另一個食物藏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