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怎麽樣?”
“迷迷糊糊的,”查克回答道,“但沒事。你現在還認為我們的社會需要罪犯嗎?”
我笑了起來,說:“不需要那麽多。也許,完全不能要。”
經過三天的半清醒半昏迷狀態,查克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也恢複了部分生活能力。他從**爬了起來,仍然非常健談,正跟愛麗羅斯和盧克一起玩耍。
當他還處於恢複期的時候,我們有意不讓他知道周圍的事情。但我非常希望讓他變得如此“虛弱和痛苦”的遭遇,不會落在其他任何人的身上。
“我錯過了什麽事情嗎?”查克問道。
蘇茜坐在他身後的**,一手抱著愛麗羅斯,一手揉著查克的脖子。勞倫坐在她的旁邊,而盧克則滿地跑來跑去。
“還是和以前一樣,瘟疫,傳染病,武裝對峙,以及西方文明的衰敗,沒有什麽事是我應對不了了。”
昨晚,真像置身於一個超越現實的兩極對立的世界之中,從夢幻般的水蒸氣、燭光和巴裏·懷特的音樂一步跨入了仿佛僵屍成群的世界末日的噩夢之中。在僅有一盞掛燈照亮的昏暗的大廳裏,充斥著令人恐懼的尖叫和咒罵聲,我可以看見手槍的影子在晃動,而一群衣衫襤褸、髒兮兮的人擁擠在門外,用力敲打著大門,懇求讓他們進來。
值得慶幸的是,當我讓他們進來以後,並沒有人衝過來啃咬我們的腦袋。然而理查德的看法確實也是有道理的。如果紐約火車站爆發了霍亂,而我們樓裏的這些人又一直在那裏,讓他們回到大樓裏,其他人就得冒著可能會感染霍亂的風險。但在另一方麵,迫使他們留在外麵等於判了他們死刑。
最後,我說服了理查德,我們可以把從火車站回來的那些人隔離在一樓待上兩天,維基和她的孩子們也在其中。我在查克給我的手機安裝的傳染病查詢應用程序上查看了一下,兩天的時間肯定比霍亂的潛伏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