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這麽幹?”
文斯點了點頭。
從停車庫框架的頂上往下看,比從地麵往上看時似乎距離更遠一些。如果讓查克到上麵來,他一定能幹得比我更好,但他現在仍然無法使用那隻受了傷的手。我和文斯花了半個小時來清理車上的雪和冰。
托尼爬上了廣告牌平台後,拴好了絞盤的纜繩,現在剛剛回到地麵。他是唯一一個有力氣把八十英尺長、重達一百多磅的纜繩拉上去的人。
我們將纜繩拴在靠近牆壁的地方,試圖盡量減小可能從大樓牆上扯下廣告牌的那股力量。牆麵與停車平台是九十度的直角,而廣告牌從牆麵上伸出了一段,所以我們將讓車子進入開放的空間。托尼在平地上向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我回複了一個手勢,並向文斯點了點頭。
把車設在空擋狀態以後,文斯打開了啟動絞盤的開關,車子開始向前滑動。
“慢一點!”我大喊了一聲,文斯踩下了刹車,同時把絞盤也停住了。
我對文斯說道:“你為什麽不把停車製動器鎖上,讓絞盤來把車拖出去?”
“好主意!”文斯回答說。他戴著我們在車庫裏找到的摩托車頭盔,一條長圍巾纏在脖子上,一頭甩在背上,看起來有些滑稽。他說:“我將讓它慢慢地往前移動。”
這樣做從理論上看雖然帶有一定風險,但似乎總體上看來是可行的。然而當實際操作時,用絞盤把一輛懸停在五十英尺空中的三噸半重的越野車從金屬龍門架上吊下來,看上去就很荒謬了。在爬上去並看清了任務的艱巨性之後,我告訴查克這個計劃太瘋狂了,我堅持說我們應該回去。
但是我們已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回去了,也再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文斯再次打開了絞盤的開關,然後又把它關上,看著我點點頭,表示一切已準備就緒。我大聲喊道:“前輪還有一尺就下去了!”他點了點頭,再次打開了絞盤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