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秘

又見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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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好藍的天呀!”

我還沒睜開眼睛,就叫開了。我聽見鳥兒飛翔的聲音,嗅到了草葉上露珠的味道。

我睜開眼睛時,卻驚得張大了嘴,啥話也哽在喉嚨上吐不出來。

我怎麽又回到了這裏?沉悶的石洞屋,暗淡的燈苗,一排鐵灰色的立櫃門,一片冷冰冰的染著青苔顏色的牆壁。老阿窪低頭在火爐旁整理一大疊經書一樣的紙片,達瓦又換上了那身銅鏽色的怪模怪樣的印度衣裙,坐在鋼琴前卻啥也沒彈。她看了我一眼,臉色是木訥的,好像根本就沒發生昨晚的事。我也懵了,難道昨天的陽光草原都是一場夢?

我站起來時,腰上像嵌了塊鐵彈片似的刺痛,我咬緊牙又坐了下去。

老阿窪說:“你別忙著動。你騎馬摔的那一跤肯定又傷了舊傷口了。”

我說:“我什麽時候騎過馬?”

達瓦哈哈笑得很響。

老阿窪說:“就算是你夢裏騎的馬,可摔的那一跤也不輕呀。來坐在火邊來,我給你按摩一下。”

他捋起我的衣襟時,我才發現腰部烏了好大一片,他手一觸我就痛歪了嘴巴。他指頭快速地揉捏了幾下,說:“還好,沒傷到骨頭。”就從櫃子裏掏出一個小漆瓶,像鼻煙壺一樣的瓶子,倒出一些**樣的東西,輕輕塗抹在我的腰上。一股涼爽一直透到了心裏,我啊哈了一聲,說:“好舒服呀。”

我嗅到了一股醉人的馨香味,像是麝香類的東西。

達瓦也笑了一聲,又捂住了嘴巴,臉上的紅暈慢慢浸染開了,紅到了脖子。

老阿窪倒上了滾熱的奶茶,還有滿滿一碗加了酥油砂糖的糌粑。他喝了一口茶,臉上染上了一片紅暈,看著達瓦也哈哈哈地不停地笑。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又撫撫我的腰傷,卻沒有了痛感,捋起衣服,那塊烏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是啥藥呀,這麽靈?我問,他們又哈哈哈地笑,喘著氣打著噴嚏,就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