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記

23.舌戰“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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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7月12日上午,齊司令還沒有進到辦公室,就聽到裏麵的電話鈴急促地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聽到後勤部長徐乃學的報告,液氧槽罐車已經到達清水鎮,鐵路管理處已經做好接運準備,今天下午七點半就能抵達特燃庫。

齊司令對著電話,興奮地說:“請轉告接運組的同誌們,我向他們問候,一路辛苦了!”

齊司令之所以如此興奮,還得從10天前說起。7月2日,國防科委關局長給齊司令打來電話說,蘇聯電告我國,謊稱西伯利亞液氧廠出了不可抗拒的事故,不能再為中方提供液氧。齊司令找來淩利峰、徐乃學,緊急研究了應對辦法,決定讓許錦川帶隊前往吉林化工廠,裝運國產液氧。

齊司令放下電話後,讓淩副司令到9號迎接接運組的勝利歸來。接著,他又叫來上官彩真,如此這般地給她交待了一項特殊任務。

晚上七點,淩副司令到了9號站台。一部部長孫浩成、政委賀誌奇和發射試驗大隊大隊長穆秋勝、政委張峻弘已經在那裏等候。

淩副司令對下級很隨和,不像齊司令那樣嚴厲,也不像侯政委那樣嚴肅。穆秋勝今天見到他,竟和他開起玩笑:“淩副司令,我們特地迎接你來了。”

淩副司令哈哈地笑著說:“你這穆大個,真會說話,是老子來看你了。”

張峻弘也湊到淩副司令跟前,請首長和勝利歸來的同誌們共進晚餐。

“咱吃過了,現在是困難時期,可不敢多吃多占。”淩副司令說完後,輕輕地拍了拍張峻弘的大肚皮,“你這小子怎麽還是這麽肥呀?戰士的油水都讓你刮走了吧。”

“看首長說的,我哪裏敢喲。但不知為啥子,到靶場來,職務沒提升,體重倒提升了5公斤。”張峻弘說他職務沒提升,是指他原來是炮兵師副政委,到靶場後任發射試驗大隊的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