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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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蛤女人,飛比的責任母親,有一天突然拿著一隻桃子來到我麵前,不好意思地問我:“你能不能告訴我,桃子的英語怎麽說?”

我感到詫異,“我還沒有教過孩子們這個單詞呢。”

“是嗎?今天我們吃桃子時,飛比突然問我,石媽媽,桃子的英語怎麽說。我還以為是你教過他,他又忘了呢。”

“很好,那你告訴他,桃子是屁起。”

,,屁起。”娛蛤女人笨拙地重複了一句,突然笑了起來,“怎麽這麽難聽。”又說,“我覺得飛比很聰明,你認為呢?真的,我從沒見過這麽聰明的小孩。”

“他是很聰明,他畫畫也很好,他能憑直覺畫出透視的效果來,這個我可沒教過他們。”

“唉!”娛蛤女人浮上一臉癡癡的笑,“沒想到這孩子這麽可愛,他來之前,我幾乎從沒笑過,可現在,我一天到晚都在笑,他老是跟我說,石媽媽,我們這裏叫門西坡對不對?我給他糾正了好幾遍,他還是說這裏叫門西坡。”

“是的,小優有段時間總是把大吊車說成吊大車,怎麽都改不過來。”

“我以前不喜歡孩子的,但飛比改變了我的看法。對了,飛比的媽媽到底判了幾年?”

我想起莊老太似乎告訴過我,好像是二十年。

“也就是說,等她出來時,飛比已經快二十五歲了。”沉默了一會,娛蛤女人小心地說,“如果他們一直不見麵,等她出來時,飛比應該不想認她了吧?完全沒有感情基礎嘛。”

“終歸還是會相認的吧。不管怎麽說,這二十年對飛比來說很關鍵,就算他媽媽有一天出來了,就算他認了他媽媽,他也是不會忘記你的。”

她好像有話要說,一時間又不知該怎麽說,一隻手無意識地在臉上抓撓了一會,很突兀地說:“那我走了。”剛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問我,“桃子怎麽說來著?我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