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晏蔚然的感覺不太好。
太太從廣州那邊回來之後,晏蔚然能避則避能躲則躲,目光也遊遊移移閃閃爍爍,盡量不與太太對視。那情形就好象偷偷拿了別人的東西,怕見失主一樣。
晏蔚然能不這樣嗎?太太是讓他教她的朋友遊泳的,他卻與她的朋友上了床。
太太似乎很遲鈍,並沒有對晏蔚然的神情舉止產生什麽疑問,也沒有提起過柳琛學遊泳的事。晏蔚然也就開始放鬆起來。清晨,夫妻倆坐在一起用早餐,談到韓律師給蔚然公司草擬訴狀的事。談著談著,晏蔚然就扯遠了,他不經意地說了句,“這個韓律師,遊起自由泳來,簡直就象狗刨。”
羅雅麗聽了,目光定定地望著丈夫說,“柳琛怎麽樣?”
“她,還,行吧。”晏蔚然頓時覺得周身毛孔發紮,“蛙泳還象那個樣子,別的嘛——”
羅雅麗說,“不是說遊泳,我是說她這個人怎麽樣?”
“她這個人嘛,”晏蔚然把自己的目光移開,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詞句,“這個人挺內向的,不太愛說話。”
羅雅麗笑著,“我是問,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朋友還挺可愛呀?”
聽了這一句,晏蔚然的臉發熱了,竟然有汗沁出來,卻又不好用手去擦。他覺得很狼狽,可是太太笑著,也隻能隨著笑了笑說,“嗯,是還挺有意思的。”
羅雅麗說,“那行,你們好好玩兒,隻要你覺得跟她在一起挺高興的,我就很高興。”
晏蔚然琢磨著太太的語氣和表情,她似乎很真誠,不象是在做假。一時間,晏蔚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便含糊地“哎哎”著,算是做了回答。
其實,羅雅麗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自己跟著另一個男人偷偷去了廣州。做了這樣的事情,畢竟在心理上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把這番話說出來,似乎也就將那些壓力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