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的郴州濕熱濕熱的,就是不下雨,空氣悶得人心煩意亂,鬱悶難安。
這鬼天氣有些反常呢。
1999年5月21日淩晨4點多鍾,住在郴州市解放路的廖紅秀老人睡了不足5個小時又準時爬起來,昏昏借惜地準備去古健街自己的飲食店裏準備早點。
好容易才進人夢鄉的郴州古城此時正沉睡在甜美的夢鄉中,一副混沌初開的樣子。廖紅秀細碎的腳步聲在空無一人的街上顯得格外刺耳。老人匆匆經過北湖路26號郴州市赫赫有名的名表金行時,心裏還正盤算著店子裏今天的早點該準備哪幾種花樣。猛然間一抬頭,老人發現有些不對勁―此時應該緊閉著的金行卷閘門竟然半開著,裏麵似乎還有微弱的呼叫聲!老太太一也顧不了自己的生意,壯了壯膽子,昏花著老眼就趴在離地半米高的卷閘門下用手電筒往裏探去。
這一照,可把老太太嚇了個半死:金行裏那個守夜的老漢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徒然掙紮著,手腳就像包粽子般被捆了個結實,嘴巴不知怎麽緊緊地閉著,隻有鼻孔發出嗚嗚的悶叫……
老太太本能的尖叫聲驚醒了住在3樓的金行老板梅正亞。梅老板也顧不上一身睡衣就衝下樓來,抓起電話就撥通了“110"。
紅曹夢醒,孫湘隆淩晨大點將市公安局局長孫湘隆是從邵陽交流到郴州的,老婆孩子都不在身邊,他也少了許多拖累。當警察的特別是像他當個不大不小的頭,回不回家從就沒個準信兒,免得老婆成天在身邊嘮叨,樂得做個“老單身漢”。要不是愛人常打個電話來囑咐他多注意身體,他似乎也就忘記了他還有老婆孩子。這不,又有兩個多月沒回邵陽了,下午老婆就打電話來,問他:“後天(星期六)是不是有時間回家?”孫局長就下了決心:再加個晚班把手上的幾件事處理掉,爭取星期六回家陪老娘吃餐晚飯。孫局長的父親去得早,是母親含辛茹苦從土裏扒食喂大了他,終於等到有了盡孝的能力,自己卻又調到了外地。兩個孩子不在邵陽,家中就剩下了80多歲的老娘和愛人,婆媳倆替他守著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