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心中只能容下一个男人,上帝没有这么规定。爱情故事从来都不是如此讲述的。从一而终应该说是一种繁衍形式,人类不能像狮群争夺配偶泣血厮杀,强行分配是一种必要的和谐。总之,这不是爱情。
在别人眼中可能认为我是一个**的女人,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其实不然,我心里最清楚自己的行为。和周哥的感情是朝夕相处后逐渐产生的友情、感情和依赖之情。可是,和曾林就不是这样了,我们是真正的一见钟情。
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那份发自心底的真情,是我一直渴望得到和在寻找的那种情,可能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吧。自己虽然是个已婚女人,也有情人,可此时此刻的这种感觉是从来也没有过的,真的使自己不能自拔。从此,我和曾林用心去培养这棵爱情的种子,我们爱得很深、很纯,也很累、很苦。
回到了海口,我们彼此感到余兴未尽。他让司机送我们到秀英海边的天然浴场后,打发走司机。
剩下我们两个人真的好轻松、好自由。海滨浴场那么多情侣在游泳,在晒海边的太阳,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我看到这个场面,心里也很感动,走上前一步,挎起了曾林的胳膊,心里格外满足。
我们一块去挑选游泳衣,曾林为我挑了一件粉红色的泳装,他自己挑了一件天蓝色的。换上泳装后,他看看我,我看看他,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是我三十二岁第一次穿泳装,第一次下海游泳。
“我不会游泳。”我说。
“没关系,海边水很浅,下水后我教你,很容易学的。”
我们手牵手走进大海,像一对调皮的小孩子一样,在浅水处,撩水打仗,他像一只鹭鸶,一会儿游到深水处,一会儿又游回来,高兴得要命。我只好在浅水处,坐在水里看别人游泳,有好多情侣一双一对地游向海里,我羡慕极了,下决心学会游泳,也要和曾林成双成对地去乘风破浪,勇往直前,征服大海,那该多好啊!
我们在海水里玩了一个多小时,然后上岸,找了一处没人的沙滩坐下来。
坐在海滩上,我望着浩瀚天边的大海。深情地说:“如果能生活在海边一辈子该有多好啊!你看大海,那碧蓝的海水,多美呀。大海博大的胸怀宽阔无边,她可以洗刷掉人的烦恼和忧愁,可以拥抱好多人,不论是美好还是丑陋、是得意者还是失意者。不论是黄皮肤还是黑皮肤,她都无私地接纳,为人类唱着欢快的歌。我想有一天,如果我死了,真希望我的亲人把我送回大海的怀抱,让我的灵魂去祭大海。真的,我好喜欢这涌动不息的大海……”
热爱海的人,不会不热爱生活。
曾林看到我对大海那么投入,打断我的话,说:“干吗那么伤感,我看你不像个商人,倒像一个诗人。”
“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他的喜怒哀乐,都有一种抒**感的方式,我只不过是触景生情,胡乱说一通罢了,哪称得上什么诗人,你太抬举我了。好啦,不要受我的传染,来,说点高兴的。”
曾林把我拉到他怀里,我们相拥着躺在被太阳晒得非常热乎的沙滩上,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心情好极了,他问我在想什么?
“在想上帝。”
“上帝?”
“是上帝为我送来一位白马王子,让他来用心爱我,关心我。”
他开心地笑,我们拥抱得更紧更紧。
太阳沉坠下去,血色铺在浩渺的海面上,渔船归来……海边的游人陆续离开。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可爱的大海,喧闹了一天的大海也恢复了她的沉静。
这是我一生过得最快乐的星期天。
星期一曾林去上班,我和周涛、张金奎随便到街上转转,心里一直盼着曾林早点下班,好陪我去玩。
海南的独特地理位置,决定了海南的白天和夜晚时间一样长短。早晨九点出太阳,晚上九点落太阳,所以晚上下班要七点多钟。这一天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好不容易盼到曾林下班,真有一种初恋的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这一天怎么过的?好不好?”他下班后直接来椰岛,关心地问我。
“过得不好,吃不香,睡不着,都是你害的。”我口气撒娇,说。
“小姐,我请你吃晚饭,算赔罪好不好?”曾林忙笑着说,“只要你不离开海南,我天天让你开心,永远让你快乐。”
我真的被他火热的爱情溶化,迷失了自我,任凭感情的烈火熊熊燃烧,也不去扑救。可心里知道,这把火自己玩得很危险,也很可怕,弄不好闹个玩火者自焚。
出去玩了一个晚上,又是吃又是喝,又是唱又是跳,回来宾馆已经快十一点,他送我到门口,我们互道晚安,他回宿舍去睡觉。
回到房间,我冲完凉后,一个人躺在**开始静静地想几天来发生的一切,心里一直处于兴奋中,觉得自己真正寻找到了梦想的爱情和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身心都被幸福包围着。
可静下来又想到了周哥,真是有比较才有鉴别,没认识曾林前,觉得和周哥在一起很幸福很满足,可遇到曾林后,才发现和周哥在一起只是心里踏实,有一种依赖感,是友情、亲情不是爱情;和曾林在一起,从心底产生一种**,一种渴望得到的**,我们在一起又浪漫、又潇洒,又回到了初恋的年代。
身边的两位男人,一个称其左,一个称其右。左右都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在他们那里,我享受到两种不同的爱,得到两种满足,一种是经济上和事业上的满足,一种是精神上和感情上的满足。可这是一场非常危险的游戏,处理不好,三个人都会受到伤害,自己也会身败名裂、一无所获。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处理好三者之间的关系,说白啦,是我和两个男人的关系。
上午十点,曾林开车来叫我去机场接刘大哥。
我穿着一套白色套裙、白长袜、白鞋。他站在那儿足足看了我有五分钟后,诗性大发,吟了一首李白的清平乐:“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定向瑶台月下逢。”
说实在的,我真不懂这首诗,但又不好意思问他。
这时的他,好像不是四十几岁的男人了,只是一个初恋的青年,他微笑着说:“辉,亲爱的,以后我有机会出国,为你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让你华光照人,永远年轻。”
我紧紧地拥抱着他,心里感到非常满足。
接机的时间迫近,我们赶往机场,去接刘大哥。北京来三位客人,一辆车坐不下,他打电话又要了一辆车,
机场出口处,看着飞机上下来的客人,我提醒他注意影响,不要让刘大哥看出我们的关系,免得他忌妒。
“刘大哥是我们的红娘,我要好好请刘大哥一顿,感谢刘大哥。”
“阴谋。”我说。
“阴谋因爱情而美丽。”他几分诗意地说。
刘大哥走在人群中,他个子不高又秃头,非常显眼,我和曾林挥手向他示意,刘大哥也看到了我和曾林。
他领着三位男人,一位个子非常矮,一位和他差不多高,肤色很白;另一位非常胖,大腹便便很有风度,直接向我们走来。
“刘大哥,”我热情地迎上前接过他的包,风趣地说,“看来,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我们在海南见面。”
“来,我为你们介绍。”他首先介绍那位胖子,说,“金辉,曾林,这位是中国中医针灸学院于院长……”又介绍那位高个的人,“这位是天津市开发区魏主任,”又指着那位小个的人说,“这位是于院长的秘书,小何。”
我和曾林都客气地和他们握手,然后大家上了省政府的两辆皇冠车,去了椰岛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