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女匪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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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完料,你也可以衝個噸兒(打噸兒)。”遲班長臨離開馬舍,留下句關心的話,“隻是別耽誤事兒就行。”

騎兵營裏想聽到這樣人情味的話不容易,遲班長是唯一說話有人情味的。軍官幾乎沒人住兵營,排以上的都去住團部旁邊的軍官宿舍,那兒條件好, 日本人遺下留聲機,他們還能聽到音樂。遲班長不夠級別,他也願意跟士兵待在一起,住簡陋兵營。

夜走得更深,院子裏越靜,馬的嚼草聲也越大。馬舍在院子深部,門口站崗哨兵走動的腳步聲偶爾聽見一兩聲,像是風吹過來的。確定很安全,猛鶩走出馬舍。

草欄子堆滿堿草,散發著馨香氣息。幹活累了,猛鶩和張兆豐躺在草堆上。

“你成家沒?"張兆豐問,三天沒回家,想老婆想回家。

“兔子彈棉花單崩,老哥一個。”

“可不能老憋著呀!”張兆豐關心地道。

猛鴛沉默起來。

“找個女人打一炮。”張兆豐出饅主意,滿是好意的饅主意,連地方都指出了,“十裏香村……”

猛鶩遇到了意想不到的熱心慫恿,他應付過去。以為張兆豐不再說下去,他仍在說:

“憋咋憋得住,那些兵更可憐,沒錢逛窯子, 自己想辦法。”

猛鶩不知道他還要往下說什麽,但願他能換個話題。剛來咋到,張兆豐是唯一朋友,任他說吧。

“有一天晚上,嚇我一跳。”張兆豐說起一件事―兵營裏的醜聞了,“我簡直不敢相信。”

那夜天落著小雨,添完草料,張兆豐靠牆眯一會兒,風吹滅槽頭的油燈他絲毫未覺。什麽響動驚醒他,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一個單巴細語、年紀不大的兵,蝗螂一樣趴在一匹馬身上……他尚未從驚愕中緩過神來,營長幽靈似的突然出現,一馬鞭子將那個兵抽下來,命令隨他來的兩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