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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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離開美人潭,在湖麵上漂泊兩個小時,談的全是小五。黃偉明講完前四個女人,王誌強用排除法排除嫌疑,隻剩下小五,她最終是否被排除,看這次談話。

黃偉明眼睛還沒離開那棵躺倒的樹,也許在他的眼裏它是女人。其實他在想小五來這裏的那一次。

“我們倆在湖上漂流,隻我們兩人。”小五說。

每次遊湖都是鎖子駕船,除了他會開船外,還有保護老板的安全任務,鎖子水性好,在轉山湖裏他屬於水族,是一條魚。據說當年一個采蘑菇的女人被鎖子父親帶到湖的僻靜處,他們無拘無束地製造,鎖子像一件產品一樣生產出來,乳名叫鎖子,鎖頭吧,恰如其分。

“鎖子是自己人。”他說。

“他是男人。”

“男人怎麽啦?”

“他看……”小五說出不用鎖子開船,強調兩人遊湖還有一個事兒要做,她說,“我想在船上,他在場……不好意思。”

黃偉明跟小五還沒在船上做過,她的想法總是很新鮮,不是花樣的花樣,找各種地方。她的理論是老在一個地方沒意思。他對她的建議欣然接受,立刻答應:就我們倆。他又說,他不會駕船。

“我會。”

“你會駕船?”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駕船。”

黃偉明知道她的水性,卻不知道她會駕船。他們遊湖那日陰天,雲彩不很厚,也沒下雨。船在湖上真正地漂泊,她離開駕駛位,想法令他激動不已,她說:“我想和藍天融在一起。”

開始他迷惑。她如果跟自己融在一起好理解,他希望那樣。跟藍天,怎麽融?異想天開的人,自然有融法,他拭目以待。

小五一絲不掛地躺在船上,顯然是這種融法了。放鬆、自由在船板上,脫離塵世的超然,任何清規戒律都不存在,什麽偽裝都沒有,回到動物的原貌,本能的動物是不是無現代社會(化學的、物理的)汙染的一種純潔。需要接近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