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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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子是在一家美容院做美容時警察找到的,那時她的麵孔很恐怖,貼著麵膜,整個人麵目全非。這絲毫未影響他們談話,刑警小韓同一名女刑警去的,談話在一個小房間裏進行。

“你的姓名?”

“佘紅豔……”白娘子如實回答警察,年齡、職業、家庭住址、身份證號碼,多項空白,例如:職業,無。住址,無。

“你現在做什麽?”刑警問。

“活著。”白娘子回答得耐人尋味。

活著是一種狀態,也是一種無奈,或者說是一種自然。誰都為活著而活著,盡管有著各種各樣的目的,貧富千差萬別,歸結到兩個詞匯:甜和苦。不是甜就是苦,先苦後甜,先甜後苦,甜苦參半……她是苦是甜,不在警察調查的範圍內。

“你認識童誌林?”刑警問。

白娘子目光木然,像是跟她提起一塊石頭,是毫無關係的一件事。真實表情看不到,被白色的麵膜掩蓋。思考在遮蓋物後麵行走,她說:“我的前夫。”

“你們離婚多長時間?”

“七年。”她記得準確。

“能問一下你們離婚的原因嗎?”

“感情不和。”她說,全天下都說的理由。

“你們有孩子嗎?”

“沒有。”

“那童桐呢?”

“是他前妻的孩子。”

“離婚後你和這孩子有來往嗎?”

“沒有什麽來往,隻見過幾次麵。”白娘子著重說明是邂逅相遇,多在大街上,打聲招呼而已。

“最後見到他是什麽時候?”警察問。

“去年冬天。”白娘子似乎才明白警察找自己幹什麽,問,“童桐怎麽啦?你們……”

“哦,童桐失蹤了。”

“失蹤?”白娘子先驚訝,後平靜道,“童誌林是個很粗心的人,不會關心人,帶不好孩子。”

“童桐從尹占海家走的……”警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