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門

第二十一章 岩殼躲藏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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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腰灣在沒月亮的情形下也像一座山洞,洞頂是黑漆的蒼穹,比童誌林藏身的那個山洞頂多些星星,聞聞石頭,味道相同,實質同是一座山,所在位置的方向不同。

日本人修小院時無法想象幾十年後將有什麽人睡這裏,一個陰謀計劃正在這裏展開。

“有什麽動靜?”一個小時前沈家魁出來小解,廁所在院子的角落裏,他沒走那麽遠,澆一泡尿很快被幹燥的石頭吸幹,他一邊抖落一根管道的殘留**,一邊向青藤處走,那裏站著一個人,問他。

“沒有。”

“今晚又是消停。”

“應該是。”

沈家魁朝一個窗口掃一眼,問:“睡啦?”

“睡啦。”

“好像這裏是他家似的。”

“是,孩子就是這樣。”老鴰眼說,他沒說適應。

“嗯,一會兒過來陪我喝酒。”

“唉,老板,我再守一會兒。”

沈家魁回到屋子裏,已經點了三支蠟燭他再點一支,屋子更加明亮。炕上堆著被子,此前他睡了一覺,晚上吃多一種野山果,利尿的漿果汁兒在身體內循環膩了想出來,他滿足了它們的願望。半夜喝幾杯酒的習慣從城裏延續到山裏,條件大不如豪宅裏,冰箱裏藏著名酒和下酒菜。對酒他總結比女人親,這是他區別其他有錢人的地方。轉山湖的養魚富翁黃偉明則特別喜歡女人,摟著小五想小六了。他則不然,喝光茅台想五糧液,喝完五糧液再想茅台,反複喝這兩種酒,其他的酒不喝。來山裏,他帶來一箱茅台,本來一箱也沒幾瓶。

昨天,沈家魁吩咐老鴰眼道:“你跑城裏一趟,取一箱茅台來。”

“唉。”

“百年窖藏的那種。”

“吃的呢?”

“弄幾包魷魚絲,還有醬驢肉,一定是河間的。”沈家魁強調驢肉的產地,超市賣的醬驢肉未必是河間的驢,但醬驢肉的做法河間的純正,他特喜歡這個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