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中国首例公安局长被杀案

第七章 神秘的银徽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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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刚刚秀穗,墨绿的叶子迎风飞舞,发出如落雨的沙沙声。

青纱帐深处,王力伟再一次被充满焦渴的女人所吸引,她扑到他的怀里,反反复复道:“简直太棒了,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棒!”

他骄傲极了,自豪极了,情不自禁地抱紧她,白色的纱巾云雾一样在绿叶间缭绕,从他眼底燃烧起来,他说:“哦,亲爱的,你使我领略了女人真正的风情。”

“你的每一冲撞,我都魂飞魄散,要你的渴望快要把我炸裂,我愿用生命摘取这样的快乐。”

他见到含苞欲放的花朵在田垄间慢慢展放,冲动的蝴蝶飞向流淌**的地方,一股股气息从湿地无休止地散出,颤栗在庄稼间回响。

她觉得自己干燥的躯体正被雨淋透,一丝丝欲望渐渐变成一条红色河流倾泄,藏匿的、积蓄女性世界的美丽,展开、展示、消磨,是那样快乐和满足。

**在心身退潮般减弱,她柔情在他身下没终止联想。湛蓝的天空,被浓密的高粱割得很碎,风在淡红的一片片红穗上行走,她梦呓似地说:“那天,有数双黑翅膀掠过……”

在他的力量穿透她的时候,无法用语言表述的呻吟激**着他。此时,表现出特别满足的女人,在满足后不再发出动人、撩人、迷人的声音,像河水般的柔软身体慢慢干涸,他在她眼里原是光芒现正渐渐变得灰暗。他敏感地从她眼里看到一个旧日子中的高粱晒红米的季节,数只麻雀喙着米粒落下的声音噼噼啪啪。

“现在想来,那真是美好,你今天重复了美好,美好了我。”回城的路上,苏梦华脑海里滚动茂密的高粱,靠着座椅阖目。回忆男人越过原始森林般双腿的细节,死灰在身体里复燃,情景无比生动。那时自己才十六岁,早春的神秘土地茸着嫩嫩的新草,还没到茂盛季节。生命的雨季提前来了:苏梦华随父母亲下放到农村,在叫河婆的小村里落户。曾在大学教书的父亲因属黑五类,天天给全村洗尿桶。粮食不够吃,十六岁的苏梦华盯上村外高粱,籽粒成熟的味道飘进村。她选择被太阳把人赶进村,田野寂静的正午,夹着打三块补丁的麻袋,其中一块是白布。两个小时候后这块白布记录了她的一次告别。现在她正田鼠似地警惕,在茂密中穿行,高粱穗在阳光里火般燃烧,她需扑倒高粱秆才能剪到穗儿,秆棵析断的脆响让她心惊肉跳。

一双盯过母羊屁股的鳏夫的眼睛,在她刚刚丰满起的臀部**。某一时刻风掀起衣角,一片亮白强烈地刺激他的感官,女孩的肌肤指引他朝神秘处联想。一穗、两穗……凑够罪行的穗数,生产队规定偷十穗高粱游街批斗。他的阴谋里需要十穗高粱。

苏梦华剪下关乎她命运的第十穗高粱,感到小腹沉坠,高粱地里小解是没眼睛的,她还是四处看看,露出被称为羞涩和神秘的大部。隐蔽一旁的眼睛望见这一景象时,咽下口唾沫,短暂中他将女孩诱人处和羊屁股做了比较,欲望在裆下剧烈的膨胀。

男人走到近处,苏梦华还没提上裤子,她羞红的脸在惊栗中抽搐变形:“你干什么?”

“偷高粱,回生产队!”男人挥动镰刀,一股寒气袭上少女的心头,哆嗦的双手勉强系上裤带。

“大叔,饶了我吧?”她吓哭了,想用眼泪换取同情。

男人的目光在田垄沟被水流冲击的那片湿地和她臀部间徘徊。眼泪不能打动他的心,因为他不需要眼泪,他需要光棍汉在被窝里幻想的生动的东西,那东西鲜活在面前时,欲望不可抑制。他长有个全河婆村女人议论的尤物,女人讲他时眼里绚烂出夺目光芒,他有个极男人的名字:大榔头。河婆人将**形象成榔头。大榔头是哪个女人叫起的无从考究,男人们叫,女人们叫,后来他自己也叫。他把大榔头理解为英雄,当英雄令人敬佩,河婆女人有几个见过他的实物?肯定有人领教过、比较过、羡慕过、想念过。十六岁的苏梦华还没看清大榔头**裸的欲念,他裆处有个活物似的东西在涌动,她有了细微的反应,双臂抱紧前胸掩住什么,隔断他直勾勾的目光。

“带上高粱穗,批斗时给你和你老爹戴上。”大榔头威逼,他认为让她就范就得威逼。

她害怕游街,偷什么东西就在脖子挂上什么东西,由持枪民兵押着游街太可怕了。她央求:“大叔,千万别批斗我爸……”

“不批可以,我得对你进行专政。”大榔头说,“把衣服脱喽!”

“脱……脱衣服?”

“不脱就批斗你爹。”

为不批斗父亲,她听从一个叫大榔头的人在远离村落的高粱地里摆布,从中午到黄昏,吃饱的麻雀飞回村子,大榔头摇摇晃晃出高粱地。

她是在月亮出来时才有力气爬起来,铺在身下的麻袋有一处深陷泥土里,出现个圆坑,坑中那块白布洇着血迹和粘滑的东西。散发酸汗味的重物压下来她感到一面墙倒塌,害怕闭上眼睛,眉皱着,咬住嘴唇,疼痛至下而上骤然袭来,她痛叫一声,事态朝下发展,有股电流酥酥通过周身,少女被带入空灵的境界……

“被强暴的感觉真好!”心理扭曲的苏梦华转头向驾车的王力伟说,“你今天终于让我找回大榔头施暴的感觉。”

王力伟无法进入她往事回首的程序,他所知的强暴都是兽性男人撕破衣服,粗暴地糟蹋,女人痛苦喊叫、披头散发。河婆村外高粱地是这样吗?显然不是,苏梦华怀念那次强暴,像怀念一次柔情密意的**。性质决定男人阳刚的评价:女人愿意男人的猛勇就不会被说成兽性。诚然,大榔头并非在少女苏梦华情愿下开始的,整整一个下午的冲撞,少女不经意中欲望被打开,在未来敞开的情爱之门,进入者无人能够比拟大榔头的疯狂。

车行驶到公路上,王力伟问:“去哪?”

“川椒豆花村,我们吃牛蛋。”她搂抱他的腰,头伏他的腿上,温柔地看着他说。行驶中苏梦华安排了下午的活动:吃完饭去红蜘蛛开间房,睡两小时,然后再做点什么,根据情形而定。

走进川椒豆花村,在二楼去包厢的狭窄过道,马爽向他打招呼:“喂,你好!”

“你好!”王力伟说,“吃点东西。你在这?”

马爽身后一端空菜盘的服务员代她回答:“她是我们的马副经理。”

“力伟!”苏梦华叫他,他朝马爽点下头,走进叫雪的包厢。

“熟人挺多你。”苏梦华翻菜谱,没有抬头,口气暴露了一丝妒意,点了牛蛋后,她问:“毛血旺怎么样?”

“随便,你是美食家。”王力伟坐下来,感觉身体疲劳。

服务员记下苏梦华点的菜,要离开时,她叫住服务员问:“大补的菜有什么?”

“甲鱼……清蒸?”服务员说出几道滋阴壮阳的药膳,问苏梦华甲鱼做法。

“做汤。”苏梦华很行家,要求道:“一斤重以上的男甲鱼一只,杀后血和胆分别兑白酒。”

服务员复述一遍食客的要求,准确无误后出包厢。她疼爱地说:“你脸色不好,补一补。”

或许受她的话提醒,王力伟忽然感到下身某处空**,像什么也不存在。这种感觉,只在新婚蜜月里产生过。妻子说:“节制一下,来日方长。”那次他听妻子说太频身体会严重透支。大概,是透支了吧,谁遇上苏梦华不透支?从月亮泡沙滩起几乎就没停止过,你死我活地进行着。这些天中,他们使用最多的是**使用的人最本质而纯粹的语言,惟一与富婆沟通的东西是这种语言,在女人身体最短通道确通向心灵的地方,他极尽疯狂满足一个饥渴的女人,同时自己也被她疯狂地掠夺了。

一杯掺着甲鱼血红色的酒,一杯掺着甲鱼胆绿色的酒,摆在面前,她先端起红色杯子摇动,让酒和血充分溶合,倒一杯给王力伟:“喝吧,大补。”

王力伟瞧那血酒就玄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见到血就过敏似的玄晕。他说:“喝不习惯。”

“瞧我怎么喝。”苏梦华再次摇晃杯子,粉红的血液沿杯壁下流,她一口喝进去,嘴唇残留一片血色,微笑浮现脸上,形成一种可怖的画面:一只由狐狸变成的美女吃人后狂笑不止。

“喝,你怎么不喝?”她问。

他还是把血酒推给了她。

“那就多喝一点甲鱼汤。”她说。

雪包厢外,过道有人走过,服务员在向来客解释:“雪有人啦,你们到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