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中国首例公安局长被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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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伟从未感觉到这样腰酸腿软、头昏脑胀,回家等妻子做晚饭的工夫,靠着沙发打盹儿。

珂摆上动物棋,他摇动父亲的胳臂:“爸,和我玩棋,爸!”

“去!一边玩去!”王力伟很烦,像轰开一只扑进怀里的猫,然后又闭上眼睛。他这一掼,用力太大,将珂撇球似地扔出好远,珂摔在地上。

杜芳恰巧进屋撞见,她瞟眼困顿沙发上的丈夫,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她心疼儿子,想过去扶他,怕他委屈哭闹,因此转身躲进厨房。

珂爬起来,揉着摔疼的胳脯肘儿,眼泪一对一双地往下落,他坐在摆好的动物棋旁,目光投向父亲,口形看出喊爸,只是没出声音。

“儿子,妈陪你玩儿。”杜芳来到珂身边,她不会玩动物棋,“谁管谁,怎么走法?”

珂向母亲说动物棋规则:象吃狮子,狮子吃虎,虎吃豹,豹吃狼,狼吃狗,狗吃猫,猫吃老鼠,老鼠钻进大象鼻孔里。

十六张牌八种动物图案,分红、蓝两组,正面朝下,摆放棋盘上。要用石头剪子布来定谁先揭牌,揭开的便是自己的牌。

“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母子俩人喊并出手。杜芳石头,儿子出布,布包石头,珂先揭牌,是张红颜色的豹,杜芳挨豹揭张牌,是蓝狗,珂用豹吃掉狗,乐呵呵地喊:“吃狗!”

“太吵啦!”王力伟愤然站起身,在母子惊怔的目光中离开客厅,进卧室,使劲摔上门。

“妈!”珂像只受猫惊吓的小耗子,钻进母亲怀里,她怅然若失,搂紧儿子。

晚饭吃得气氛很闷,咀嚼之外再无别的声响。

父母的情绪影响着儿子,珂低头吃东西,没说一句话,连让母亲舀汤,也使用哑语。

卧室里,两人背对背躺着,直至睡去。

王力伟几天未睡似的,睡,睡,一觉醒来,床空了,杜芳带珂上班,没叫醒他。看看表,上午九点,他刷完牙,到厨房找吃的,两只鸡蛋、一杯牛奶保温在电饭煲里,妻子规定的食谱,早餐一杯鲜牛奶、两只鸡蛋。

刚剥完一只鸡蛋皮,苏梦华打来传呼,让他到别墅接她,特意说到情缘大酒店喝早茶。他没吃那只鸡蛋,匆匆下楼去。

净月度假村七号别墅前,苏梦华已在院门前等候。风撩起她长裙的一刹那,他的欲望被蓦然撩拨起来,这是他们相识后,或者连续“作战”后首次主动:“我们进屋坐会儿。”

苏梦华暗暗惊喜,说明自己**和魅力。她乐滋滋急步在前面开门,进屋扔下坤包,抱住王力伟,娇滴滴道:“想我了吧!”

沙发上他成为复仇者,郁结身体里的怨恨痛快淋漓地奔泄。她同他心情截然相反,把这一切都归结真爱所致,心情同这个水边早晨一样清清爽爽。

“今天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姐妹。”车上苏梦华吮着自己的下唇,发出接吻似的声响,她满足后就是这样。她说:“先去五马路建行储蓄所,提点钱。”

她提出五万元,便去了情缘大酒店。吃完早点后,她说:“把车放进酒店地下车库里,今晚我们住这儿。到十六楼六六六六房间找我。”

王力伟存车费了些时间,一辆宝马车坏了堵在入口,直到清障车开来把它拖走,他才驶进地下车库。

六六六六房间三位少妇和苏梦华正打麻将,三个比她年龄都轻、马仔模样的男青年插花坐在女人间。

“哇!太酷啦!”叫于静茹的女人惊呼,眼睛盯住王力伟。她看上去三十四、五岁年纪,比另两位少妇年长一些。待王立伟在苏梦华和于静茹中间坐下,她们继续打麻将。

从每个人面前堆放的钱看,麻将打得很大,至少百元一和。四圈麻将打完,重新调风后,苏梦华还和于静茹上下家,这就给于静茹制造个机会,她撩起裙子,光滑的大腿同王力伟穿短裤腿挤在麻将桌下,开始肌肤贴近还是安分的。再后来,他感到光滑温热的东西磨蹭,她**着冲动,肌肤接触、磨合的快乐,使他陶醉,一个小阴谋才开始。

突然,于静茹哎哟一声,大喊蚊子叮咬腿肚子,向身旁王力伟求救:“快,叮着腿肚子,我不敢打蚊子呀!”

他蹲下,头探进麻将桌垂落的布帘里,几双腿麇集一起,于静茹的大腿不难找到。舞蹈演员一样修长的腿,紫色的带圆点儿的裙子在她的牵拉下朝后退去,三角区域白光一片,她娇声道:“看见它没呀!”

他没看见要找的蚊子,却看见令他惊心动魂、呼唤他的地方。少顷,于静茹说:“算啦算啦,别找……”

王力伟从桌底下站起身,几位女人瞧他窃笑。

于静茹直望他的眼睛,一语双关地又问一句:“看见它没?情缘的蚊子都很美丽。”

王力伟脑海再现所见真实景象,痴迷中他用微笑回答她。

麻将进行间,于静茹说:“我有个甜蜜小建议,今晚大家互换情人。”

“我看行。”苏梦华最先响应。她瞟一眼于静茹身边的皮肤黧黑的名叫二黑子的年轻人。

另两位少妇,对望后,抿嘴一笑。

王力伟以为是这些无聊的贵妇人间的打诨话。往下发生的一切,他才真正知道一个叫于静茹的女人。她情眼看上的猎物,尽一切努力得到——实现妄为的想法。四个女人脱衣比赛似的,都裸到极限。于静茹的靛青色乳罩象征在胸前,大块大块乳根随着抓牌,微微颤颤,跌宕**;一个少妇皮肤鲜亮,胸前的尤物不肯接受遮掩,奋力向外钻……于静茹无所顾及地挑逗王力伟,含蓄阶段送飞媚眼,牌接近最后一圈儿,竟将手不时伸过来,掐捏。他浑身酥麻,得到一种受女人抚摸的满足。

晚餐在房间进行,苏梦华做的东,请了丰盛大餐,她赢了三万元。喝酒的四个女人,痛痛快快地放纵自己。那个娃娃脸的少妇,什么时候猴上沙发,骑在情人脖子上,情人吻她的大腿,她咯咯咯地笑……喝酒到午夜,三个女人各携自己的情人另开了房间。王力伟和苏梦华未动,留在六六六六房间里。

“别老守着我这个坑,换换口味,尝尝鲜,静茹是二毛子(俄罗斯和中国的混血儿)。”苏梦华穿着睡衣,说完走出了房间。很快于静茹裹着浅蓝色浴巾进来,刚洗完澡湿漉漉性感的躯体在他面前展开……他难以想像混血儿神秘女人身体,周身流淌最本能的渴望,掐一下就可出水的肌肤**。

“我和梦华说定,把你让给我,每天我付你一千元。”于静茹说。

……红颜色在她脸上一点点退去,每个女人都有自己满足后的表现。她在潮涌时刻,没像苏梦华那般要死要活的呼喊砸碎自己,而是闭上双眼,屏住呼吸,像喝一瓶陈年老酒,小口呷,慢慢品味。她目光恋恋地说:“我们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

“我长得是不是有点勉强?”她问,枕着他的一只胳臂,她说,“一定说点什么,我最怕完事冷场,各自睡去。”

他的目光低回臂弯处女人,她肯定比苏梦华有文化,肯定学过性心理学,人真正孤独,大概是男女欢娱后,冷场、逃走、陌生。妻子杜芳曾说:“在回味中慢慢分开,两人该相拥一会儿,燃烧到灰烬!”王力伟见第二个女人持此种观点。

不知不觉间,月光流进房间。他问:“为什么你不同意拉上窗帘?”

“月光星空下,才真实。黑暗中进行是虚伪的表现,生理健全男女独处在一起干什么,谁都会想到。”于静茹阐述**的星光理论,她的另一观点,他不敢苟同:强奸也是一种真实。

“抛开法律、道德莫论,强奸是怎样一种真实?”他们的话题就此展开……话题延伸到翌日的牌桌上,又从牌桌移动**。不过,这夜彼此都没提及强奸话题,因为于静茹喝醉了,将他的胳膊抱在怀里,倾述她的故事。开始他为她的故事感动,到后来他害怕起来,他认为她真的太醉太醉,身上朝外蹿火苗,他几次给她盖东西,她几次掀掉,精光在**反复地说:“我十七岁就跟了他,近二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