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中国首例公安局长被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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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苏梦华那天被王力伟赶下车,站在公路旁招了几次手,终于截一辆出租车。回到别墅,贵妇犬——萌萌地谄媚地朝她叫,每回主人进屋萌萌都要叫。叫唤给它带来好处多多,主人揽它进怀里,享受亲昵的同时,还可得到点心、香肠类的奖赏。

啪!纸袋飞砸过来,萌萌躲逃,一只爪子还是受到伤害,很疼。它钻到真皮沙发下,缩头缩脑地观望主人,仰角很小,它只能见到主人的膝盖以下部分,手在撕扯藏青色丝袜,奶白的腿露出来,一块某种点心颜色的图案明显在白色之中。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男人么?”她恨恨地说。她寻找电话号,拨通个电话:“喂!静茹啊,和你商量个事……他,我炒了他……那几天在情缘二黑子表现不错,哦,静茹我急需扶贫哟,一天,太少啦,两天吧!”

大岗富婆圈子里,她同于静茹关系最铁。若干年前,孤苦在别墅的苏梦华,被牌友于静茹从赌桌拉进桑拿城。

服务小姐问:“推拿吗?”

“找两个小弟弟给我们姐妹推拿。”于静茹对服务小姐说。

很快两个英俊小后生上阵,伺候舒服了两个富婆。她俩连续在桑拿城玩了一段时间。苏梦华明白这样一个理:“女人也可以玩男人。”

“梦华,服务生什么人都接触,我们可别染上爱滋病。再说费用也太高。”于静茹出个近似荒唐的主意:俩人一起包一个男人。

游**在俏佳人酒吧的天刚,进入她俩的视线。经了解天刚来自东北,他原是某煤矿的保卫干事,地下的煤挖空煤矿停了产,他下了岗。一年前与银行女职员谈恋爱,女孩嫌他人穷、人又无事可做。他心一横,南下来大岗打工,发誓干出一番大事业给女朋友看。英俊相貌加魁梧体魄成全了他,款姐们需要——雄狮、金枪不倒——他能够提供服务。

一桩见不得人的肉体与金钱的交易秘密进行着,三人讲定,到她俩的别墅去,每周分别暴力她俩三次,可得八千元。天刚战斗两个女人。习惯单兵较量的苏梦华渐渐上瘾三人同居,找到了新的刺激。苏梦华在于静茹“旷课”时,自己独自来。她问:“天刚,怎么没见过你笑。你笑会更酷。”

天刚说:“这世界上有值得我笑的么?”

她见到一双毒蛇的眼睛目光凶射,一个不笑的男人很可怕。

天刚在第三个月最后一天说:“二位姐姐,原谅小弟不能伺候了。”

那个英俊、不会笑、国字脸型名叫天刚的男人消失。

苏梦华玩弄俊男王力伟,还是受于静茹的启发。他们俩供养的面首——天刚走后,于静茹遇到二黑子,即是她的保镖又是她的小情人。

“华姐,王力伟对你不好?”躺在情缘酒店苏梦华专门开的房间**,二黑子问。

“唉!”苏梦华很后悔自己输钱后对他发火,“都怨我,那天心情太不好。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小弟帮姐找他,说我对不起他,请他原谅。”她告诉二黑子王力伟的车牌号码。

二黑子在海之梦楼前见到那辆白色桑塔纳出租车,两个金发蓝眼睛外国乘客下车,他走过去:“力伟大哥!”

“哦,二老弟。”王力伟不由自主地向他身后潇洒轿车望去。他的印象中,二黑子是于静茹的保镖,时时刻刻不离开她左右,他是她的影子,她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二黑子看明他在寻找谁:“茹姐没来。力伟大哥,我替一个人来向你道歉。”

“是她就免谈了。”王力伟猜到是苏梦华,他擦倒车镜,说,“我和她关系断了,说什么都没意思。”

“她很后悔,真的。”二黑子说,“人都有三不顺的时候,她那天输钱心情不好……她很想你。”

王力伟停下手,料及苏梦华会道歉的,没想到这么快,又派二黑子来了。他原想苏梦华打电话,或托于静茹说情。怎么说,他希望的结局出现了。他们恐难因一次、两次的不愉快,像快刀切豆腐齐齐断开,情感藕似地丝丝缕缕连着。

“华姐她很珍重你们之间的感情,盼望你早日回到她身边去。”二黑子说,王力伟原谅苏梦华的目光只一闪还是让二黑子抓到了,他趁机说,“你原谅她啦!”

王力伟回到桑塔纳车上,潇洒开走,他感到自己的心被二黑子目光挖去。

家里浓起医院消毒水味,他像工蜂寻觅那一朵花儿,客厅、**,妻子身上,不敢脸朝她。她呼吸出医院的气味儿,确切说是手术室的气味,消毒水、刀剪钩钳、还有从患者身上割掉的病灶腐烂味儿。睡觉他与妻子间便垒起被墙。有时他睡得沉,被墙倒塌,他经常被恼人的气味熏醒。他怀念一种气味,女人身体香味,沉醉在香味里是享受、是幸福。

他开始想她还有点幽暗,还有些恨掺杂,再后来太阳突然掉出云层似的明亮而强烈。二黑子的到来,淡淡香味骤然扎入他的骨缝,他听见如踩碎冰碴儿的声音在体内嚓嚓响。他专注衣口袋,BP机响起,自己一定不会犹豫。

BP机吃了超量安眠药似地沉睡二天没醒,似乎没人能叫醒它。

“它死了吗?”他想。真的有点失望,夜晚来临,他复燃盼望的火苗,掏出BP机,绿色灯闪烁,它活着。

BP机在他盼望中蓦然响起,正是苏梦华呼她。让他到香格里拉,特传一句:快救我!

他想到是不是犯毒瘾。看来她不可救药了,这样人还值得救吗?在他迟疑时,一双透着无助目光的眼睛望着他,他心软了。

找到BP机显示的房间号,他敲门,她问是谁听出他的回答,她开开门,围着的浴巾落在地上,她光溜溜筐似地挂在他脖子上。她经历的比他想象的更要糟:她已身无长物,想走出房间,只能裹着浴衣,或床罩什么的。

他摘下那筐,把她塞进被子里,他惊异地望着她,这使她感觉做贼般地不自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黑子没及时将王力伟原谅她的信息反馈给她,他当天陪于静茹去了省城,滞留两天。

刮风的日子,别墅被风吹得空旷,床也忽然宽大了,寂寞煎熬着苏梦华,受不了她就吸食海洛因,周身肌肉同欲望一起膨胀。她到夜总会猎艳,遇到叫禹的男人,干柴烈火一刻也不能耽搁,便到香格里拉开了房,**的折腾。然后他们一起喝酒,接着**再做“作业”。禹说女人蹬腿他更功能更强力,于是她就踢踢踏踏地舞动。禹又说,拍床沿他兴奋,她就拍床沿。她感到自己被车轮辗扁,衰竭在**,连说话力气都没有了,他们相拥而睡。她被一场恶梦吓醒,撞击自己的人已不在**。她以为他在洗澡间里,娇声叫禹,禹!没有应声。她第一个反应是打开衣柜,空****的,财物被洗劫一空——钱、手机、外衣,连枕在枕头下的三角裤头也没幸免遭劫,乳罩也掠走,只留下一串钥匙。

“损贼!”王力伟从未听说有连女人贴身衣物全窃走的贼。

“回度假村给我取些衣服吧。”

王力伟接过她递的钥匙,开车去净月度假村。

取回衣服,她没穿,她不想离开房间。

窗外的风很大,有一股香味正风似地穿过他的身体,唤起他对一种柔软的渴望。

“我错了……”她抱住他,委屈地哭,她的声音发闷像包裹层棉布,“我对不住你,力伟,别再离开我,呵!”

他骨头高压锅煮过似的发酥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