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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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胡鳳鳴把回家進屋在女兒丟丟麵前展現“饞嘴鴨”時的情景想得很人情味;

“丟丟,看爸爸給你買什麽啦?”

“‘饞嘴鴨’!”

“想吃?”

“想!”

“親爸爸一口。”

滋,滋、滋!丟丟溫乎乎的小嘴唇泥鰍似的吮著;吻。

等紅燈,他仍然覺得腮邊丟丟吻過的地方涼絲絲的,讓那吻痕留下來,一點兒一點兒地慢慢體味,享受女兒對父親的摯愛。綠燈,他開車,並加大油門,歸心似箭。恨不得立馬回到她們母女身邊去。

再過一條街到家啦,就在他望見自家住宅樓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他把車靠邊兒停下,接聽,信號很弱,聽得費勁:“喂,大一點兒聲。誰?鄭軍,你在哪裏?”

“四平路,女子公寓左側。”鄭軍氣喘噓噓地說,“快過來,我看見他啦。快!”

胡鳳鳴毫不猶豫地迅速掉轉車頭,加速向四平路開去。

幾天前,在胡鳳鳴的安排下,取保後審放出鄭軍。啟蒙星網吧毒死小學生劉大桐案,先解除嫌疑的王錦萍已放她出來,剩下惟一的嫌疑人鄭軍。經偵查,他與劉大桐沒任何恩怨,方便麵注入毒藥,他實屬不知情,且主動坦白交代,並有立功表現。

“我知道兩個逃犯住在哪。”鄭軍說。

一次,很偶然的機會,他聽到兩個逃犯的談話。那夜很黑,他和女朋友小維幽會,選擇一所爛尾樓,二層的空****房間;房框裏,鋪上塊塑料布,準備親近。忽然有咚咚的腳步聲傳來,他們倆沒有出聲,屏住呼吸,聽到腳步聲朝三樓移去。十幾分鍾後,他們弄清是兩個男人,就睡在他們的頭頂;樓板上,說話的聲音不小,顯然他們認為此地絕不會有人來,放著膽子說話:“笨哥,房子找好了,椴樹居7號,月租……”

“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