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科長被請到“8.18”大案第一專案組。
在此之前,紀剛找他談了兩次話,他一口咬定譚市長被殺的夜晚他一直在保衛科睡覺。
“誰能證明?”紀剛問。
“門衛的葛老花,他那天值夜班,他能證明。”
刑警找到詹科長說的葛老花。他首先聲明道:“我不叫葛老花。”
“那你叫什麽?”刑警問。
“葛學軍,學生的學,解放軍的軍。”
“詹科長為啥管你叫老花?”刑警怕找錯人,才認真核對名字。
“他埋汰我,說我越老越花,花你們懂。”
“噢,明白啦。”刑警想到男女方麵的事,問:“八月十七日你值什麽班?”
“晚班。”
“幾點到幾點?”
“晚七點至第二天早七點。”
“請你好好回憶一下,那天晚上有什麽特別?”
“特別?”
“都有哪些人進出?尤其是陌生人。”
葛學軍認真地回憶,一周前的夜晚裏的事情他清楚地記得,那夜很靜,甚至連一輛車都沒有進出,電控的大門一夜未開,隻留靠近門衛室的一扇小腳門,進出的人必須從窗前經過,因此可看得一清二楚。他說:“十點鍾前宣傳部的小白下基層回來取自行車,他到車棚子取車後便走了,沒上樓。還有工會的……”他記性很好,把那夜進出市政府大院的人一一說出。
“你看見詹科長在哪裏?”
“在院子裏,我和他說了話。”
“然後呢?”
“他出去了。”
“你是說詹科長出院子了?”
“對的。”
“他當晚幾點回來的?”
“第二天早晨六點五十分,也就在我交班的前十分鍾回來的。”葛學軍說到此,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說我花呢,其實他比誰都花。”
刑警從他的表情裏猜到詹科長幹什麽去了。但總要問清楚的,刑警問:“沒記錯,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