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原看見三個人朝他這裏望,三隻發亮的槍管對著自己,他感到出現了問題。
“快逃!”
小鬆原反應也算迅速,比一隻獵人追殺而拚命逃走的獵物還快,跳出樹洞向絕崖跑去。沒有退路,來人占據著唯一下山的路,與其說和憲兵正麵相撞,不如說就是白白送死。
“不行,即使被迫跳崖,也有僥幸生還的可能。”小鬆原這樣想。
小鬆原的判斷一點都沒錯,來人正是追捕他的曹長大竹,他們進入香窪山多日,尋覓小鬆原蹤影多日。
大竹曹長奉命帶三名憲兵追查小鬆原的下落,數日無果。
“巴嘎!”林田數馬巴掌扇了大竹。
“吆細!”大竹還得違心地說好。
憲兵隊長林田數馬打罵一陣下屬,他那顆狼眼憤怒時,比另一隻人眼亮了許多,道道凶光寒氣逼人,令大竹曹長脊背發涼。
“啊!”曹長大竹感到自己麵對不僅僅是上司,而且是一隻咆哮的公狼。
這次進香窪山,大竹曹長不敢一無所獲,一個上山挖藥的囑托向他密報,斷崖頂的樹洞裏住著人。
“一個人?”曹長大竹問。
“一個人。”囑托回答。
“個子有多高?”
“和我差不多。”囑托比量自己身材。
“看清長相沒?”
囑托搖頭:“距離太遠。”
曹長大竹臉上被林田數馬扇的血手印還在,吃不準的事他不敢向隊長匯報,於是悄悄帶上三名憲兵去了香窪山。
囑托帶路,很快找到了那處斷崖,那棵參天大樹遠遠可見。
“太君,你看。”囑托指著黑乎乎的樹洞,“他就住在那裏。”
“啊呀!”憲兵們驚詫樹洞的巨大。
“過去有一隻黑瞎子住在裏麵,冬天在此蹲倉。”囑托說。
熊在秋天拚命進食,把自己養得肥肥的,冬天到來就往樹洞裏一蹲,幾個月不動彈,也不吃不喝,傳說熊餓了就舔舔自己的掌,春天才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