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的態度很不友好,對著四黑子直勁兒叫。一般的情形都是媽咪站在樓梯上,時時做好逃回二樓的準備。
四黑子住在一樓的一個房間裏,大部分時間呆站在一樓寬大客廳裏。
“小嫂,你管管狗。”四黑子說。
許俏俏不屑四黑子,在她眼裏他不如媽咪,壞的和壞的比,比出了更壞的。聽他說什麽都不順耳,她糾正他:“我是秘書,不是什麽小嫂。”
“喔,許秘。”四黑子急忙改口。
“是秘書。”她二次糾正。
“許秘書。”四黑子柔和時是水,豪橫時是石頭,凶惡時是狼。在庫哥的情人麵前,他水一樣:“那什麽,讓它對我友好點兒。”
媽咪在兩天後就不了,見到四黑子如臨大敵,驚慌逃走。
“你對它……”許俏俏懷疑他對狗使了什麽壞,不然媽咪突然怎麽怕他起來啦?
“真的沒碰它。”四黑子說,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
二樓臥室裏,許俏俏說:“四黑子也不知對媽咪怎麽啦,它見他就躲,也不敢叫一聲。”
“四黑子不說謊,說沒幹什麽就沒幹什麽。”劉寶庫說。
四黑子對庫哥劉寶庫忠心耿耿,庫哥的一草一木他都忠心,媽咪也不例外。
“那媽咪就怪啦。”許俏俏指狗突然間不叫的事。
“其實你對狗性不熟悉。”劉寶庫對她說,狗最怕血腥的人,四黑子雙手沾滿了人血……“你別說了,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許俏俏發抖,顫巍巍地問,“是不是有人想殺我們?”
“沒事自己嚇唬自己嘛,誰會殺我們。”
“那四黑子來幹什麽?”她問。
劉寶庫沒立即做答,實際地講,他知道四黑子來做什麽,這與張揚那次談話有關。張揚懷疑許俏俏,已經警告劉寶庫注意許俏俏,他也答應了,隨後派四黑子來,隻有兩種解釋:對許俏俏的懷疑加重,再就是對他劉寶庫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