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個黑影潛入北山一幢別墅,直奔一個臥室,冰涼的刀架在一人獨睡的耿蕾脖子上。
“啊!”耿蕾驚醒。
“想活別出聲。”
“你是什麽人?”耿蕾戰戰兢兢地問。
“被你們追殺的人。”
“啊,黃毛。”
“算你聰明。”來人承認他是黃毛。
耿蕾一聽到這個名字心裏一哆嗦,和幾天前聽一個人說他時的感覺一樣。
“黃毛該死!”馬市長狠狠地說。
耿蕾躺在他的臂彎裏,她問:“黃毛怎麽啦?”
“不說他,影響我們的心情。”馬市長不想對情人說得太多,他說,“你先前說腳步,什麽腳步。”
“我寫了首詩。”
“給我看看。”
“目前隻是腹稿,還沒落筆在紙上。”
“能吟幾句嗎,先睹為快。”他要求道。
“好,說兩句。題目叫《想你》,門前響起腳步,一定是你。”
“喔,沒啦?往下……”
“以後給你看。”耿蕾興趣不在詩上,而是在某個事件上,她問:“黃毛殺了老淩?”
馬市長還全神貫注在詩境裏,多情地走到情人的門口,等著下麵發生的故事。她突然間轉了話題,猛然將他推到現實生活中來,他清醒過來。
“你最好別問這事。”他淡淡地說。
“為你分擔憂愁嘛!”
“我有什麽憂愁啊。”
“瞧你愁眉苦臉。”耿蕾用一種最有效的柔軟方式,使情人感到溫情。
“唉!”馬市長歎一口氣,說,“給瘋狗咬了一口。”
耿蕾想到馬市長在為世紀廣場,給青春小鳥轟下台的事窩火,勸慰道:“作為一市之長,不可能人人都交下吧,有那麽一個半個的反對者在所難免,放量讓他蹦躂去吧,塌不了天,陷不了地。”
“他是一個作家。”
“文人墨客放浪形骸,不必與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