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當代作家叢書·楊映川卷

幹花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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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一淩還是老習慣,一大早起來在院子裏四處逛悠,活動胳騰甩甩腿。

昨晚刮了一夜的風。樹上過了冬的枯枝敗葉吹落一地,是一種失去水分的青褐色。丘一淩走在上麵嘎吱嘎吱地作響,他故意找樹葉堆積厚重的地方走,所以那聲音特別清脆,他的腳步也越發地矯健有力。丘一淩帶著清爽的好心情看到了有些憂鬱的吳青青。

吳青青在這個院子裏有點名氣。照守門口的小保安劉鐵的誰來說,她是本單位的波霸,這個詞屬於外來語。劉鐵還會說許多下流的詞,都是在烏煙瘴氣的錄像廳裏學來的。吳青青走起路來膽往前挺,屁股翹得高高地落在後麵,前後都走極端,俗話說的兩兩針就是這種款。吳青青看起來是有些**,但丘一淩覺得把波翁這樣的詞語用在一個未婚女子的身上是一種衰讀,很不人道。珍在,未婚女子吳青青正靠著陽台的欄杆,眼神迷茫。一大早帶著退樣的眼神倚欄而望,丘一淩的心溫柔地跳了一下。

吳青青住在一樓。丘一淩走到跟前說今天天氣不錯。昊青請的眼波流轉,人回過神,看了丘一淩一眼說我真是見鬼了。無神談者保衛科科長丘一淩環顧左右,說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要有住是男鬼,專找像你這樣的漂亮姑娘。吳青青撲味一笑,臉上的陰旬一掃而空。她說可也真怪,陽台上晾件東西,一眨眼的工夫就售了。丘一淩的職業神經活躍起來,丟了東西?吳青青不回答。丘一淩說一定是丟了東西。 自從丘一淩當上保衛科長,大院裏風平浪靜,連大聲嚷嚷的都少有。去年一年的述職報告裏,丘一淩記錄的重要事件有:一單元三樓黃華一家人未帶房門鑰匙,我經二樓爬上,翻陽台將門打開;陳大媽買了一個劣質熱水袋,我和她一起到商店多次交涉,換了一個新的……你說整天就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丘一淩憋不憋,他盼望著能碰上一樁事情,讓他好好過把癮。不應該這麽說,應該說是實現他的人生價值,畢竟,丘一淩是從正牌警校出來的,而且他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