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良带着十几个刑警突然闯入金屋子,控制住局面。
金屋子是个歌厅,装璜得很是豪华,李斌良一走到门口,就听到各个客房中传出的鬼哭狼嚎。没办法,这种场所,就是任人发泄的地方,如果来当听众,绝对是一种折磨。
金屋子的女经理立刻认出来的是什么人,匆匆上前迎接:“李局长,你们……”
胡学正走上来:“二明子在哪儿?”
女经理:“二明子,他今天晚上没来呀……啊,不,他来了一会儿,又出去了,一直没回来,他怎么了?”
胡学正不回答,转向李斌良。
李斌良对女经理:“我们有事,必须马上找到他,请您配合。”
女经理:“可是,他出去了……”
李斌良:“我们自己看一看,可以吗?”
女经理:“这……我得问问老板!”
李斌良:“那你就问吧,我们先开始了!”
李斌良向胡学正示意了一下,胡学正对身边的弟兄们:“行动!”
十几个刑警立刻向各个房间奔去。
十几分钟后,行动的刑警们陆续聚集回来,人人都是失望的面孔。
看来,二明子确实不在。
李斌良对女经理:“刘老板在哪儿,怎么还不来呀?”
女经理:“他说,在陪江总喝酒,一会儿就回来……”
外边传来轿车的喇叭声,打断了女经理的话。
女经理:“刘董回来了!”
说话间,刘乃君匆匆闯进来,高高的个子,黑衫黑裤,一头板刷,不管他脑袋上顶了什么光环,可怎么看都不像个正派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自由潇洒地活在社会上,还有人特别喜欢他,把他拉近了政界,当上了委员和主席。他走向李斌良:“李局,怎么回事啊,我们好像没犯啥毛病吧。我正陪江总喝酒呢,听说你们来了,放下酒杯就跑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瞧这架式,好像要问罪似的,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而且,还把江峰端出来了,显然是冲你炫耀。李斌良克制地:“没人说你有毛病,我们在找二明子,他是你的人,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刘乃君:“哎,李局,这话怎么说的,他只是我雇佣的一个服务员,怎么就成我的人了……怎么,他没了?”转向女经理:“二明子哪儿去了?”
女经理:“这……今天晚上,他照常来上班了,可不一会儿,就跟我说有事出去一会儿,谁知一去就不见影儿了!”
刘乃君无奈和歉意地看向李斌良:“李局长,你看……对了,他出什么事了?”
李斌良:“啊,有个案子,需要他证实一下……刘总,你现在身份可不同了,应该知道怎么对待这件事吧!”
刘乃君:“啊,知道,知道,只要二明子一露头,我肯定把他按住!”
李斌良:“那好,我们走了,不好意思,影响你们营业了!”
刘乃君:“没关系,没关系……李局,不送了,常来玩啊!”
进入车里后,沈兵感叹地说:“现在,黑社会已经洗白了!”
李斌良没有出声,可是,他心里想的正是沈兵说的话。近几年,社会的黑恶势力确实呈现洗白的趋势,由于他们的威名已经树立,原始积累已经完成,并且已经涉足政界,所以,一般再也不会像当初那么打打杀杀了,政法机关也就很难抓住他们的把柄,也就更难打击了。
沈兵发着感叹:“都说美国黑社会厉害,组织严密,其实,咱们的黑社会比哪儿都猖狂,他们所以组织不那么严密,是因为他们可以很容易地达到自己的目的,根本用不着付出那么高的成本!”
李斌良:“哎,沈兵,你这句话的理论含量很高哇!”
沈兵:“那是,念大本函授好几年了,虽然没学到啥,有些词儿还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