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師歎息著繼續說下去:“我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如果是個人作弊,即使參與的人多一些,還可以理解,可是,如果是有組織的,那性質就變了……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現在,什麽都搞評比,各地曆史情況不同,政治、經濟、文化等各種條件也不同,怎麽能拉過來在一起評比呢?怎麽又能以高考成績作為教育工作成績的唯一標準呢……其實,我早發現了,我們的教育問題太多了,就說擴招吧,從表麵上看,上大學的人數多了,可是,你的教育準備……啊,我說的是師資啊,校舍呀,儀器等等這些東西,尤其是師資,能一下子滿足需要嗎?滿足不了怎麽辦,就得降格,那教育質量還能保證嗎?還有,這麽一擴招,招生的標準肯定也就降低了,很多素質不怎麽樣的學生也和那些好學生一樣進了大學。對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大學,不管你成績如何,隻要你有足夠的錢,就可以進去,和那些優秀的學生一樣就學,混上幾年,也弄個一樣的文憑……對了,還有成人教育,一開始多少還像回事,入學呀,考試呀,現在,基本上就是賣文憑了,隻要你交了錢,肯定讓你畢業,而弄這種文憑的人,雖然素質不怎麽樣,可是,往往都有社會背景,家裏不是有權就是有錢,或者二者兼而有之,等畢業到社會上,往往把好位置先占了,而那些優秀的學生卻找不到合適的崗位。你們說,這不是人為製造社會不公嗎,會給事業帶來多大的損失呀!”
鍾老師的話在李斌良心中引起強烈共鳴。一方麵,他當年也是大學畢業,對大學的情況有一種特殊的關心,另一方麵,他也有切身的感受,現實也確實這樣,一些素質好的青年大學畢業後,因為沒有背景而難以找到滿意的工作,而那些素質差的,弄個文憑、甚至假文憑,卻可以輕而易舉地達到自己的目的。其實,自己所在的江泉市公安局不也大量存在這種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