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喜的催促下,陸何歡很快就帶人把程澤生抓到了警署審訊室。
程澤生坐在椅子上,表情淡然。
“一切都是我做的。”程澤生聲音低沉,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痕,仿佛在和人閑聊。
坐在程澤生對麵的陸何歡和應喜對視一眼,二人本來做好準備要和程澤生鬥智鬥勇,沒想到一眨眼工夫,對方就主動坦白了。
“你殺了幾個人?”應喜開口審問道。
“四個。”程澤生眉頭都沒皺一下。
“為什麽殺人?”應喜追問道。
“因為她們不守婦道!我最恨不守婦道的女人!她們都該死!”程澤生情緒激動起來,一臉憤恨。
“她們勾引你了?”應喜試探地問道。
程澤生搖搖頭。
“那你怎麽知道她們不守婦道?”應喜不解。
“來我診所看病的好多男人都跟她們有染。”
應喜疑慮消除,搓了搓胡子,“交代作案過程吧,你是怎麽殺的人?”
“是催眠術……”
屋外的陽光不安分地躍上審訊室的窗台,程澤生扶了扶眼鏡,對陸何歡和應喜講述自己的殺人經過。
那一夜,程澤生麵容陰鷙地來到陳秀娥家門口,抬手敲門。
片刻,陳秀娥打開門。沒等陳秀娥說話,程澤生便拿出一條項鏈在陳秀娥眼前來回晃動,陳秀娥的眼珠跟著項鏈墜來回擺動,漸漸被催眠。
“你生無可戀,死是最好的解脫。”程澤生沉聲念道。
“我生無可戀,死是最好的解脫。”陳秀娥跟著念道。
程澤生點點頭。
陳秀娥轉身回房從抽屜裏找出一條麻繩,她站在椅子上將麻繩掛在房梁打上結,然後將頭慢慢伸進繩套中。
程澤生從衣兜裏掏出一些槐花花瓣,撒在陳秀娥身邊,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
程澤生說完,陷入無盡的沉默。
“為什麽要在屍體旁邊撒槐花花瓣?”應喜盯著程澤生,仍心存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