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陸祥站在客廳鏡子前,望著眼眶上的淤青發愁。
“真是的,讓我怎麽去當班。”陸祥低聲犯起嘀咕。
正一籌莫展時,陸祥似乎想起什麽,摸著頭喃喃自語,“那小子從大不列顛買回來的黑漆漆的眼鏡呢……”
陸祥匆匆走進陸何歡的房間,從抽屜裏拿出一副墨鏡,他拿著墨鏡來到鏡子前戴上,左右照照,興高采烈地衝正在擦地的林芝打招呼。
“我去當班了。”陸祥背著手滿意地離開。
林芝嫌棄地瞪了陸祥一眼,壓低聲音,“戴兒子的墨鏡,老不正經。”
一大早,陸何歡和應喜來到警署,迎麵在走廊碰見包瑢。
包瑢快步走到陸何歡跟前,溫婉一笑,“何歡,剛剛看到你爹戴著墨鏡進來,很有風範。”
陸何歡歎了口氣,心中已經猜到七七八八,“應該是被我娘打出來的‘風範’。”
應喜和包瑢一聽都忍不住竊笑,陸何歡也忍不住發笑。
“對了小瑢,昨天沒事吧?”陸何歡忽然想起昨晚朱臥龍硬拉著包瑢吃飯,一臉關切。
“沒事。”包瑢爽朗地笑笑,湊到陸何歡耳邊,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我現在基本摸清了朱臥龍的軟肋,知道怎麽對付他了。”
“什麽軟肋?”
“他對解剖屍體有陰影,我一提關於解剖的事,他就忍不住想吐,昨天吃飯的時候,我跟他說了一些解剖學的知識,他就灰溜溜地跑了。”
陸何歡忍俊不禁,想不到自己出的“鬼主意”竟真的成了朱臥龍的死穴。
“小瑢,看不出你也這麽歹毒。”應喜見陸何歡和包瑢有說有笑,忍不住在旁插話。
“我這是好人說好話,混人出惡言,什麽人什麽對待。”包瑢不以為然。
“小瑢,總之那個朱臥龍是好色之人,你自己小心點。”陸何歡不無擔心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