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趴在警署高聳的圍牆上緩緩滑落,這一天接近尾聲。應喜正哼著小曲在審訊室不疾不徐地整理卷宗。
“終於結案了……這下總算跟包署長有交代了。”
應喜長舒一口氣,可惜這份喜悅並沒有維持多久,陸何歡便火急火燎地趕到審訊室。
“應探長,我查到真凶了。”
“真凶?真凶不就在監牢?”應喜仍在整理資料,絲毫沒有放緩動作。
“不是大寶,是大根。”
“大寶已經認罪了,案子已經結了。”
“我都說了,大寶是被冤枉的!”
“我告訴你陸何歡,你再敢拆老子的台,老子就認定你是真凶!”應喜拍案而起。
“好好好,應探長,如果我證明不了大根確實殺人,我就來替大寶擔罪,幫你結案,行不行?”
陸何歡試圖先穩住應喜,應喜情緒緩和,有些不可思議地打量陸何歡。
“我懇求你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陸何歡語氣誠懇。
應喜搓了搓胡子,“好吧,老子諒你也不敢捅出什麽大婁子,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戲台子給你搭好了,你若是演砸了,哼哼。”
應喜的壞笑聲聲入耳,陸何歡咬了咬牙。
“好,我後果自負。”
有了應喜的準許,兩個警員很快押著大根夫婦來到警署審訊室,夫婦二人忐忑不安地坐下,仿佛凳子上布滿尖刺,更不敢抬頭看一眼桌子那端的陸何歡和應喜。
陸何歡看看旁邊的應喜,“應探長,這回我來審訊,你在一側旁觀即可。”
“好,老子不插手,今天好好瞧瞧你唱哪一出。”應喜一心等著陸何歡出醜,爽朗答應。
陸何歡正襟危坐,掃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大根夫婦,然後轉頭朝向身旁的警員耳語幾句,警員點頭離開。
片刻,警員回來,把一雙高跟鞋放在桌上。大根老婆抬頭瞥見高跟鞋,神色愈加緊張。